提拔歐陽辯、將銀行總行行長換了個人,這對於大多數的朝廷高官來說其實就是小事而已。
歐陽辯是嘉佑二年的狀元郎,論出身、論資歷,都是一等一的,其實大家都知道歐陽辯早就該升遷了,只不過是韓琦一直壓著,英宗趙曙也預設的原因。
歐陽辯在監察御史上幹了三年多,在起居注官上又幹了三年多,大多超過職位的年限,很少有人幹滿的。
如果每個職位都要幹滿的話,估計有些人到鬍子花白都進不去中樞。
歐陽辯不過是起點比別人快了二三十年罷了,才在這個位置上還顯得年輕得不像樣。
換了別人等到接近三十歲中進士,然後這麼幹下來,上這個知制誥的位置就是四十多五十歲了。
所以有龍圖閣直學士韓維一推薦,政事堂馬上就透過了,幾乎是以光速的速度下來的。
至於呂青的就職,其實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呂青本身就是進士出身,以一個進士就職銀行,原本就該比別人升遷得快。
他在兩浙路分行幹了接近十年的時間,這才升上來,也是絕了。
所以他們兩個人的升遷根本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所謂一朝君主一朝臣嘛,趙頊上來,他想要提拔一些自己的人也無可厚非。
而且原本就是毫無疑問該當提拔的人,資歷、出身、功勞都足以升遷,就算是韓琦不願意,他也得捏著鼻子。
關鍵是,韓琦自己也升了。
韓琦被升為為司空兼侍中,其實這個對他來說更多是榮譽上的。
因為他已經是首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加的就是榮譽罷了。
而其他的老臣也有所調整。
曾公亮為門下侍郎兼吏部尚書、進封英國公;
文彥博為尚書左僕射、檢校司徒兼中書令;
富弼改授為武寧軍節度使、進封鄭國公;
曹佾改授為昭慶軍節度使、檢校太傅;
張昪改授為河陽三城節度使;
歐陽修授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參知政事;
宗諤、趙概並加尚書左丞,仍為參知政事之職;
陳昇之為戶部侍郎,呂公弼為刑部侍郎,允弼、允良並加守太保,冊封其弟東陽郡王趙顥為昌王,鄠國公趙頵進封樂安郡王。
政事堂多了一個宗諤、文彥博,但歐陽修的排位卻稍微有些提前。
這麼大的調整,歐陽辯和呂青的調整也就無關緊要了。
這頗為符合歐陽辯偷偷進村不要打槍的策略。
歐陽辯坐鎮中樞,開始遙控央行進行對東南的大開發。
呂青是個干將。
他一上總行行長的位置,就將前任總行行長的人悉數閒置起來,然後雷厲風行的進行查賬,這一查頓時查出個驚天大案來。
前任總行行長,夥同他任命的福建路分行行長、廣南西路分行行長、廣南東路分行行長等七八位行長,侵吞央行資產達千萬貫!
銀監衛立即在央行監察的跨部門申請下進行抓捕。
福建路、廣南西路、廣南東路等地的銀行內部職員,從分行行長以下,到支行行長、到財務出納等等重要崗位,全部都被鎖拿起來送進汴京。
接下來迎接這些人的就是大理寺等司法機構的審判。
“你到底想做什麼!”
韓琦怒氣衝衝地衝著歐陽辯怒吼道。
“李潮給你的人騰出位置,你馬上就過河拆橋,你這是要做什麼,要把央行作為你的自留地麼!”
歐陽辯伸手抹掉下巴上的唾沫星子,韓琦也伸手抹掉自己仰著頭噴出去的唾沫星子。
——終究還是要講究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