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一臉的疲倦叩開了陵園的大門。
讓歐陽辯四兄弟都趕緊過來迎接。
韓琦只留下歐陽辯一人,讓歐陽辯帶著他去歐陽修的目前祭拜了一番,這才到歐陽辯的草廬裡面敘話。
“韓相,您這是來的哪一齣?”
歐陽辯哭笑不得。
汴京過來新政,雖說不遠,但也不是幾步路的問題,韓琦作為宰相,竟然親自到來,這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嗎?
韓琦一臉的倦意,但強行打起精神來:“閒話少說,一會我還得趕回去呢,老夫過來就是來和你要個準話。”
韓琦單刀直入直接問道。
實際上他們的配合還真的是沒有任何聯絡,僅僅是憑著政治家之間的默契在行事,這次韓琦的根據地御史臺被清洗,韓琦看起來是急了。
不過也不能怪韓琦不淡定,宋朝的御史臺和諫院的重要性,怎麼強調都不過分。
王安石這一次竟然不顧傳統,將御史臺清洗了一遍,換上了自己的人,也怪不得韓琦連夜奔襲百里,前來找歐陽辯了。
歐陽辯點頭道:“韓相,咱們配合挺好。”
聽到歐陽辯所說之話,韓琦稍微鬆了口氣:“接下來呢?”
歐陽辯笑了笑:“韓相您白跑了一趟,您若是今天不來,應該就能看到了。”
韓琦沉思了一下:“張安道還是蘇子容?”
歐陽辯笑了笑:“蘇大參。”
韓琦一驚。
歐陽辯笑道:“蘇大參治世能臣,當然知道經濟一旦受損,對於國家的傷害有多大,他是個正義之士,自然會挺身而出。”
對於歐陽辯的說法韓琦不置可否,但心內卻是心驚,一直傳說歐陽辯和蘇頌關係好,但還真的沒有想到他能夠指使蘇頌上書。
韓琦不知道的是,歐陽辯的確沒有能耐指使蘇頌,蘇頌不過是因為不耐在政事堂當一個泥雕木塑罷了。
政事堂裡面有韓琦和王安石,連張方平都說不太上話,更別說資歷更淺的蘇頌了。
歐陽辯寫了一封書信過去,闡明此次市易法若是實行,將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蘇頌立即同意上書。
韓琦斟酌了一下:“蘇子容是雖是副相,但分量……”
歐陽辯當然知道韓琦的意思,韓琦的意思是蘇頌雖然是參知政事,但在趙頊的眼裡,估計也就是湊數的,以他的分量不足以撼動王安石。
歐陽辯點點頭:“加上張相呢?”
韓琦駭然看向歐陽辯。
歐陽辯淡定如故。
——我就算是告訴你這也是張相自願的,恐怕你還是不會相信的吧?
當然啦,張方平的想法可能和蘇頌不同,蘇頌可能想去地方發揮點實際作用,張方平的想法可能是將王安石踢出政事堂,然後他也能夠掌控大權。
但在韓琦的眼裡,就是歐陽辯連張方平也能夠指使了。
滑稽。
“若還是不行呢?”
韓琦問道。
歐陽辯直直盯著韓琦。
韓琦自嘲一笑:“那就得老夫赤膊上陣了吧?”
歐陽辯笑而不語。
韓琦道:“這個安排很好,不過,老夫覺得,未必就能夠撼動陛下的心思。”
歐陽辯嘆息了一聲,韓琦說的沒錯,還真的是未必能夠撼動自己這個老師。
歷史上王安石的下臺,那可是各方合力,加上天災以及一些大事,才令趙頊懷疑自己的決定,這一次,因為各種條件已經產生了變化,歐陽辯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歐陽辯道:“韓相,盡人事聽天命吧,我還準備了一招,只是現在還不適合說出來……”
韓琦也沒有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