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粲笑道:“放心吧哥,都安排好了,錢也是透過別的事由給的,只要他不主動傳出去,沒有人查得出來。”
韓琦點點頭:“你做事我還是放心的。”
韓粲卻道:“哥,這事有用嗎,這種事情真假先不說,即便是真的,也很難查到實據,而且皇帝那邊也未必願意查吧。”
韓琦搖頭笑道:“這可由不得陛下了,人言可畏,到時候歐陽辯為了自證清白,也得主動請求調查,一旦調查,那就不是單純調查這事了,屆時經濟上也得查查,呵呵。”
韓粲一驚:“歐陽辯貪汙?他那麼有錢,怎麼會貪汙?”
韓琦呵呵冷笑:“貪汙和有沒有錢有什麼關係,你看那些因為貪汙被查的官員,他們都是窮人嗎?”
韓粲明白了:“當然不是,很多都是良田萬頃的大地主。”
韓琦呵呵:“慾壑難填,歐陽辯富甲天下,可未必就不敢枉法之事,就算是富起來之後沒有貪汙,可是剛來汴京之時呢,那時候歐陽一家落魄到寄住在薛仲儒家,後來才買了一個小院容身,這個時候你說他會不會貪汙?”
韓粲笑道:“自然是要貪的,當年他執掌央行,央行每天經手的錢財如同河海一般,我就不信他能夠忍住不揩油。”
韓琦點點頭:“屆時重點查央行與西湖城工程公司之間的來往賬單,央行修了那麼多的路,都是西工建承包的,裡面肯定有大量的貪汙,歐陽辯肯定脫不了身的,就算沒有,把央行的國家工程,託付給一傢俬營公司十幾年,就這就就說不清了吧?”
韓粲笑道:“那是,怎麼都說不過去的,這是以權謀私啊!”
韓琦笑道:“所以啊,只要調查起來,誰都逃不過去的,誰的屁股底下能夠乾淨得了。”
“好,那我明白了,我就往這方面去引導。”
韓粲點頭道。
“嗯,呂誨一旦上書,你就在汴京城放出訊息,把聲勢給造起來,更重要的是,要把他以權謀私、欺壓良民、壟斷市場等等罪名都給套上!”
韓琦眼睛露出寒光。
韓粲嘿嘿笑道:“哥您就放心吧,絕對讓他渾身是屎,怎麼辯駁都沒用!”
韓琦沒有責怪韓粲說得粗鄙,反而讚許道:“就是這樣,市井之間鬧得越兇,能夠影響的輿論就越大,到時候言官說話就越有力,不要怕花錢,賬房那邊我已經交代過了,全數給你報銷!”
韓粲大喜,這樣他也能夠撈到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