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這是個主事人,雖然年紀小了點,但這種篤定的神情卻是做不了假的。
歐陽辯微笑的聽完,點了點頭:“好的,謝謝郎中。”
碧珠結了醫藥費,車伕和學徒一起將於謀又搬回車上。
“還不知道恩人怎麼稱呼呢?”
於謀的臉色略有些蒼白,但已經好了許多了。
歐陽辯笑道:“我叫歐陽辯,家父歐陽修,看您是讀書人,應該有聽說過?”
於謀又驚又喜:“原來是明月幾時有,歐陽學士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歐陽公子你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貫耳的!”
歐陽辯笑著搖頭:“無非就是一曲詞而已,哪有什麼大名。”
於謀嚴肅道:“我指的可不是一首詞,我看過您的《國富論》一書,其中論述著實奧妙精神,令人茅塞頓開,我對寫出這本書的作者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歐陽辯倒是有些驚訝:“於先生是哪裡人,聽口音應當不是京畿附近人士。”
於謀趕緊介紹道:“說來慚愧,於某的確不是附近的人士,我從會稽而來,也算是個讀書人,不過屢試不第,著實不好意思在當個蛀蟲了。
想著來汴京看看有什麼門路謀生,沒想到還沒有進入汴京,就遭此橫禍!”
於謀唏噓不已。
嘖嘖,這運氣也忒差了些。
歐陽辯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這樣啊,那於先生先跟我回去吧,別的先不說,把腿養好再說吧,不然拖著一條斷腿,流落到街上去,這種天氣,不出三天就得凍死……”
說到這裡,歐陽辯突然想起後世的一個段子。
【北京和深圳最大的區別就是,在深圳創業失敗了,還能夠睡公園,深圳境內有1000多個公園,全年都很暖和,不用擔心凍著,北京的話,就……怪不得深圳企業做得好!】
歐陽辯忍不住撲哧一笑。
於謀:“……”
歐陽辯趕緊解釋道:“於先生莫要誤會,我是想起了其他的事情,並非嘲笑於你。”
於謀能怎麼樣。
歐陽辯帶著於謀來到他自己的院子,院裡面現在已經有不少的人。
雖然這裡需要服侍的人只有一個歐陽辯,但院子甚大,而每日裡來訪的人不少,這裡已經算是一個公司了。
門房、車伕、倉管、搞衛生的、後廚的、歐陽辯個人的會計人員,現在都要來這裡上班的,方便歐陽辯隨時需要。
畢竟歐陽辯現在要管理的資產可是幾十上百萬貫,下一輪擴張的時候,甚至要超過上千萬貫。
上千萬貫是什麼概念,相當於後世接近百億的資產的規模,所以這個服務人員的規模還真不算大。
而安全的問題也要開始納入計劃之中了。
歐陽辯已經開始在計劃找一些安保人員了,如今的資產越來越多,他得防止有人覬覦。
這個規模不算大,但於謀卻被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