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
反正他們傢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他願意給鍾一墊著啊!
可是現在,他憑什麼這樣說?
他以後再也幫不了鍾一了,他甚至連自己都幫不了,就連現在的醫藥費他都得靠別人施捨
盛居在病床上直挺挺躺到了深夜,然後他編輯了條資訊發給曾昀:「才看到資訊,這幾天忙著辦移民的事,我們全家都要移民了。明天恐怕不行,機票都買好了,退不了。我就不去了,麻煩你幫我給鍾一帶束花」
傳送完畢,盛居顫抖地將手機關機,他不敢去看曾昀的回覆,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聲來。
蕭綽,蕭綽,寶貝兒。褚邊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褚邊的吻不斷落在蕭綽的眼睛、嘴唇,怎麼哭了,寶貝兒?
他好像一直在不斷地做夢,褚邊低頭吻去他眼角的淚,心疼將人抱住,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褚邊看著他的睫毛輕輕抖動,然後他聽到一道細不可聞的聲音:褚邊。
我在,我在這。褚邊俯下身去,手撫上蕭綽的臉,寶貝兒,我在這裡。
蕭綽睜開眼睛的剎那,眼淚自眼角瘋湧而出。
褚邊低頭一遍遍親吻他,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喊他寶貝。
太好了,終於有一天等他醒來時褚邊就守在他身邊了。
褚邊的聲線溫柔:別亂動,你右肩脫臼了,剛接上。醫生說你身上別的傷沒什麼大礙,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的,沒力氣是因為中了迷藥,哦,你還有些低血糖,不過你睡著時我給你餵過一碗糖水了。他小心將他抱在懷裡,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告訴我。
蕭綽安心靠在他懷裡,再也不必強撐著自我消化了:我身上好疼。
褚邊垂下眼瞼問:肩膀嗎?
嗯,肩膀疼,胸口也疼。
褚邊心疼地抱緊他,輕哄道:我沒辦法幫你揉,我碰你你只會更疼,忍一忍,很快就會好的。
嗯。蕭綽在他懷裡微微動了下,你再親親我,親親我我就不疼了。
褚邊俯身溫柔吻了他一番,與他鼻尖相觸,好點了嗎?
嗯。
那餓了嗎?
有點。
褚邊小心將人抱扶起來,一手將床頭櫃上的保溫盒拿過來說:你弟弟剛送來的,說是奶奶包的餛飩。別上手,張嘴,我餵你。
蕭綽聽話地沒伸手,他回頭看了看問:小舟呢?
下面沒停車位,他怕你醒來沒東西吃,先把餛飩送了上來又下去停車了。褚邊低頭吹了吹,餵給他說,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人特別多,估計他得繞上兩圈才能再上來。
蕭綽張嘴吃餛飩。
褚邊又道:龍宇還在假釋期內又犯事,沒有十年以上的刑期他是不能出來的。
他正說著,外面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蕭綽本來還以為是紀止舟,沒想到抬頭髮現衝進來的是褚過。
蕭老師沒事了吧?褚過沖過來就問。
蕭綽見他的雙手大概正好在上藥,連紗布都被包好。
後面的護士追了進來,她插著腰喘氣說:你說你這個患者真是的!藥上一半你跑什麼!
褚過大約是很怕褚邊生氣,朝他解釋說:我算算時間蕭老師應該差不多能醒來了,我就想過來看看。蕭老師,對不起,那些資訊不是我發的。我舅舅要借我的手機打電話,我沒想到他會以我的名義給你發資訊。
蕭綽笑了下:我知道,沒事,你快回去先處理手上的傷吧。
怎麼了?鬧哄哄的。紀止舟終於上來了,看見蕭綽醒了,他大步走到床前,哥,你能不能別這麼嚇人?
褚過終於被護士拉出去了。
褚邊起了身說:麻煩紀老師照看下,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