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堵得厲害,他還記得當年在崇州,鍾一奶奶的小吃店經常被小混混敲詐勒索,盛居當年給鍾奶奶交保護費時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樣一個人這樣不可一世的盛居怎麼可能連一碗餛飩都吃不起!
所以現在你覺得當時那種情況下的蕭綽與人打架還有什麼奇怪的?紀止舟失笑道,褚先生,我告訴你這一切只是為了讓你知道,你認識的盛居已經不在了,我哥和你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你難道還不明白這些年他為什麼不去找你嗎?你難道感受不到他站在你面前的自卑嗎?如果你連這都感受不到,又談什麼你們是朋友?
褚邊有些沒辦法思考,只喃喃問:他爸爸呢?
紀止舟冷冷道:他父母的事我不知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我還有工作。
褚邊見他起了身,忙站起來問:是那個大他一歲的哥哥弄傷了他的臉嗎?
不是。紀止舟站住步子回頭,輕蔑笑道,褚先生還不明白嗎?你很在意的東西,他早就不在意了,比起他的夢想,他有更在意的東西。
他更在意的,是你啊,褚邊。
但這句話,紀止舟不會說。
紀止舟已經走了很久了,直到服務員上來收拾,褚邊還愣站在原地。
服務員起初沒在意,後來一瞥整個人呆了呆,接著興奮道:你你是邊哥嗎?啊,我的媽呀,真的是邊哥!邊哥,能給我籤個名嗎?
服務員慌慌張張地找了張紙巾出來:就、就簽在這兒是不是?
褚邊恍惚回神,給她簽了名才匆匆下樓。
比起夢想,盛居更在意的到底是什麼?
可不管是什麼,他都會滿足他的!
這些年,他一直很後悔那年的寒假回了寧城,他後悔到了今天。
而今天紀止舟的話,讓褚邊簡直後悔得想去死。
如果那個寒假他沒有離開崇州,是不是一切就都不會變成這樣?
至少至少他不必自己湊學費,不必為了花了假鈔而自責不已。
盛居今晚大約不會去瀾庭了,但褚邊想見他。
他徑直驅車去了那個舊小區,後來想了想,覺得還是去他家門口堵他更保險。
等褚邊到了二樓門口卻發現門關著,可門上居然插著鑰匙!
褚邊伸手一轉,門就開啟了
吻我,不要停
褚邊伸手一轉,門就開啟了,他一眼就看見了蕭綽經常穿的球鞋脫在門口。
褚邊下意識愣了愣,人在家裡嗎?
他遲疑了下,進門的同時順手把鑰匙拔了放在玄關處。
這套房子特別小,他這樣188的大高個往玄關一站都顯得有些逼仄。目光所及,廚房、餐廳、客廳都小得只能用剛需來形容。
可是這一切比起蕭綽曾經在江口的日子大約已經很好了,一想到這個褚邊心裡難受得不行。
臥室裡隱約有咳嗽聲傳出來,褚邊忙聞聲上前開啟靠近客廳的那間臥室。
窗簾微攏,昏暗光線下,隱約可以看到床上睡著人。
蕭綽本來打完點滴還想著去工作室的,結果從醫院出來也不知道是藥效發作還是怎麼,整個人昏昏沉沉,便只好打車回來睡覺。
結果在床上也睡不安穩,夢裡總覺得自己進門時好像忘記拔鑰匙了,蕭綽幾次想爬起來去看看到底拔沒拔。
最後渾身沒力氣,他乾脆放棄了。
昏睡一陣,喉嚨難受,很渴,蕭綽本能伸手往床頭櫃摸了摸,對了,早上把水杯拿出了,他一般都習慣晚上回來再倒水拿進來。
今天回來還是白天,就沒記著這茬。
褚邊見他伸手摸索了一遍,又將手縮回去,壓著嗓子咳嗽兩聲,最後縮了縮身體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