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上學了。
有一晚,蕭綽敲開他房門,將一隻牛皮信封塞給了他。
厚厚一疊錢,交學費綽綽有餘。
紀止舟震驚非常:你哪來的這麼多錢?他知道蕭綽自己也只有一學期的學費,後續的錢他是打算半工半學去賺的。
無論紀止舟怎麼追著蕭綽問,他都沒告訴他。
直到後來開學前夕,奶奶也出院了,就請了街坊鄰居們一起吃個飯,王伯伯說他們是大學生就是大人了,非得給他們敬酒。
蕭綽喝醉了,紀止舟將他扶回房,他突然抱著他哭了。
怎麼了,哥?紀止舟還以為他是太難受。
蕭綽哭著說對不起,還叫他鐘一。
那時紀止舟第一次聽到和崇州有關的名字,蕭綽抱著他說:那筆錢本來就沒想你還的,現在我們可以一起上大學了,鍾一。
紀止舟下意識地想將人推開,結果一拳揮在了車窗上,痛得他瞬間清醒了。
蕭綽蹙眉側臉問:怎麼了?
紀止舟逐漸看清邊上的人,才知道原來是做了夢。
後來紀止舟問過他鐘一是誰,蕭綽說是他以前的同桌,比他小半歲,是他曾經像弟弟一樣照顧的人。
紀止舟還知道鍾一也是和奶奶相依為命,蕭綽還借過不少錢給他。
紀止舟下意識看了眼依舊跟著的白色路虎,不可否認,他不希望蕭綽再和崇州的人有任何瓜葛,除了不希望蕭綽再受到傷害外,他更不想自己時刻被提醒著要不是他們家像鍾一家,蕭綽也不會對他這樣好。
那一年為了一張假鈔,蕭綽良心不安來幫忙,大機率也是因為看著奶奶想起了鍾一的奶奶吧?
每次想到這個,紀止舟就特別厭惡他曾經在崇州發生的一切!
哎,想什麼呢?蕭綽的聲音傳來。
紀止舟回過神來:沒什嗯?他看到了上面的路牌顯示距離帝都還有60公里,他忙問,你怎麼不在服務區停下換我開?
蕭綽說: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也快到了,你要不要再睡一會?你回去還得加班呢。
不睡了。紀止舟往嘴裡塞了兩粒口香糖說,直接開回家吧,把東西卸了我再去工作室,你今晚不用去瀾庭工作早點休息。
嗯。
下了高速一路往城南小區開去,後面褚邊的車還跟著。
紀止舟有些煩躁:他怎麼還跟著?他不回瀾庭嗎?他經紀公司的人都不找他的嗎?
蕭綽只好扯謊說:哦,我讓他晚上一起吃飯。你呢,是吃了走,還是去工作室吃?
紀止舟沒好氣說:這話問的,我說和你們一起吃你高興嗎?
蕭綽笑:我高興啊。
滾蛋!紀止舟憤憤道,我不是這麼自討沒趣的人,但我今兒把話放在這裡,他要是欺負你,我就
蕭綽打了轉向燈打斷他說:你真打不過他。
後面褚邊正想跟著蕭綽的車轉彎,俞書燁的電話打進來,正逢前面有車插進來,他本能稍稍帶下剎車,順便按了接聽鍵。
俞書燁那邊雜音有些大,聽著好像是在醫院裡,電話接通他就直接說:盛居媽媽是在崇州醫院過世的。
褚邊擰眉問:什麼時候?怎麼過世的?
嗯12年的年底。俞書燁有些猶豫說,醫院說是服毒自殺。
自殺?!
褚邊猛地打了方向盤靠邊將剎車踩到了底,他下意識握緊了方向盤問:是在她離婚前還是離婚後?
什麼?這我不清楚。俞書燁明顯不知道什麼離婚的事,他遲疑了片刻,才又說,但當年和蕭阿姨一起被送來醫院搶救的人還有盛居。
褚邊猛地坐直了身體:你說什麼?!
蕭綽拐了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