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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太好了!這可真是太好了!我這顆心也算是落下了!張程前高興得不行,要不是今天太晚了,咱們真該喝個盡興的!等錄完音,到時候可一定要好好請蕭老師喝酒!
蕭綽繃著最後一絲心絃,忙笑道:張導太客氣了。今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張程前點頭說:對對,回去早點休息,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嗯。蕭綽起身時因為太緊張,差點絆住了桌腳。
段家文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笑道:蕭老師這麼著急走,不會是家裡女朋友在等著吧?
蕭綽有些慌張站穩,笑了笑說:那我先走了。
出了包間,蕭綽越走越快。
他還以為今天只是來見他一面,遠遠地坐著,說幾句客套又疏離的話,人見到了,也不必再有過多的肖想。
可是褚邊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他的車就停在酒店外西側的停車場,蕭綽走得飛快,伸手去拉車把手時,身後一道影子驟然壓過來,接著他的手連帶車把手一起被按住。
耳畔是褚邊微微帶怒又混著沙啞聲音:你不該跟我解釋解釋嗎,盛居?!
蕭綽本能回頭,對上他黑亮的瞳眸。
褚邊往前一步,抬手撫上蕭綽的左眼,連呼吸都發顫:你是瘋了嗎?不是想當演員嗎?那不是你的夢想嗎?你到底在幹什咳,咳咳
他說得太急,剋制不住地咳嗽起來。
喉嚨彷彿再次被一片荊棘拉過,疼得他瞬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蕭綽被他嚇到了,一時間手足無措,只好拉開後座車門讓他先坐下,手忙腳亂又是幫他撫胸又是拍背,折騰半天才聽咳嗽漸漸止住了。
好點了嗎?蕭綽從後備箱取了瓶水擰開遞給他,喝點水,你喝兩口。很疼嗎?我、我
褚邊胸膛起伏盯著他看,沒伸手接水。
蕭綽見他動了動唇,忙搶先說:你別說話。我沒紋身,我這是畫上去的,是假的,我就是就是好玩。
他就是不想讓褚邊看到臉上的疤,不想讓他知道他是因為這道疤才當不了演員了,更不想被他追問他這道疤是怎麼來的,所以才讓瞿安找了家紋身店給畫的,大約能保持天吧。
想著,只是見一面,也夠了。
他怎麼會想到褚邊居然說每天抽點時間跟他對臺詞。
褚邊在聽到蕭綽的話時,明顯愣了下。
他本能俯身出來,指腹摩挲著蕭綽左眼上那朵火燒雲,他微微用了力。
蕭綽下意識避開道:擦不掉的,那老闆說永續性很強。他看褚邊想問,忙接著說,大概有個把月。
這樣差不多就能熬到配音結束了吧?
等到那時,他們不再有交集的話,他就一輩子都不必知道了。
褚邊突然安靜下來,坐著一動不動看著蕭綽。
蕭綽被他看得有些心虛,自顧說:我報考過表演系,演技不行沒考上,現在也挺好的。你呢,你不是說不喜歡當演員嗎?
褚邊仍是怔怔睨著他,因為你喜歡啊,因為希望身在國外的你能在銀屏上看到我。
蕭綽忙又說:你不方便說話那下次聊。
他站了起來,褚邊卻沒有一點要從他車上下來的意思。
蕭綽只好說:你想問什麼,可以拿手機打字。
褚邊沒動,望著他問:沒出國?
那年寒假,他從寧城回去,發現隔壁盛家人去樓空。
曾昀和俞書燁說他們全家移民了,他只給曾昀發了條要出國的資訊,那是他們收到的最後一條資訊,之後再聯絡號碼就是空號了。
蕭綽勉強笑道:出了,後來我家裡出了點變故,我、我爸媽離婚了,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