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裹了起來。
他快步上前,彎腰摸了摸他的額頭。
這麼燙!
盛居?他俯身小聲叫他,醒醒,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蕭綽蹙了蹙眉,他這是出現幻聽了?
不然怎麼就聽到褚邊的聲音在耳畔迴盪?
他明明回家了啊,那就是做夢了吧?
他連眼皮都懶得撐,夢裡有誰的手伸過來試圖將他拉起來,他懶懶縮了縮肩膀:別鬧,去過醫院了,打過點滴吃過藥,睡一覺就好了。
褚邊愣了下,他這是醒了,還是沒醒?
床上的人抬了抬手:不信你看。
清瘦的手背上貼著創口貼,下面微露出的醫用棉上沾了一絲血跡。褚邊擰眉,拔針後他都沒好好按著嗎?
他嘆息一聲,又輕聲問:渴嗎?
嗯,渴啊,我好渴。他翻了個身,舔舔有些乾裂的嘴唇。
褚邊起身出去倒了杯水回來,他坐在床沿將蕭綽扳過來,又將人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將杯口送到他唇邊道:來,喝水。
溫水漫過唇瓣,蕭綽伸出舌尖舔了舔,有點不敢相信夢裡居然還有這麼真實的觸感。他下意識睜眼挺了挺額頭,頭頂是褚邊那張晦暗不明的臉。
他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可是說著這樣溫柔言語的褚邊,和曾經崇州時的他一模一樣。
他是又夢到崇州的事了嗎?
褚邊的聲音傳來:別看了,快喝。
嗯。蕭綽聽話地隨即捧住水杯大口喝水,他實在是太渴了,結果喝得太猛,直接嗆得身上、被子上全是水。
褚邊手忙腳亂放下杯子給他擦。
蕭綽心情很好一直在笑。
還笑。褚邊輕斥他。
蕭綽仍是在笑,任由褚邊的手在他身上到處擦也不掙扎,卻在褚邊將手收回去的瞬間,他突然拉住了他的手,撒嬌道:還要喝,我還渴。
褚邊一點脾氣也沒有,應著:好。
他轉身拿了杯子,俯身去扶他。
蕭綽卻不肯起身:不想起來,我頭好疼,嗯我頭好疼啊。
褚邊嘆了口氣,看來是沒醒。
這樣的蕭綽倒是又有了幾分當年盛居的影子,可愛驕縱,天不怕地不怕。
他抿唇道:不起來你怎麼喝呢?
蕭綽自顧哼哼唧唧一番,乾脆翻身抱住了褚邊的腰,又撒嬌說:你餵我,好不好?
這句餵我如同□□裸的邀請,褚邊的呼吸一頓,看來他真是燒糊塗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那被壓抑多年的慾望就像是藤蔓迅速從褚邊脊背攀爬了上來。
這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