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哩飯。”
裡梅回答初夏的問題,臉色平靜。
兩個人相處了太久,距離感減少了太多。裡梅現在回答初夏的問題經常會不帶名字或者不帶尊稱。
之前還會稍微在兩面宿儺面前收斂點,但他現在連在他的宿儺大人面前都不會喊初夏“大人”了。
畢竟初夏也一直不在意這個,所以兩個人這樣的相處方式也定型了。
“誒,不做壽司了嗎?以為今天會是壽司的說——裡梅你明天做吧。”
初夏眨著燦亮的眼睛直直盯著裡梅,她真的很愛吃他做的壽司。
也不知道里梅是怎麼做壽司的,總之,裡梅做的壽司是初夏吃過最好吃的壽司,但是他卻很少做。
初夏本來是想死纏爛打讓裡梅單獨給她做一份壽司的,沒想到他直接伸出手,擋在初夏身前,直接預判初夏接下來的行為。
“明天再說,不要在宿儺大人面前胡鬧。”
裡梅怎麼在她身上好的不學學壞的,盡學怎麼給她畫餅了。
初夏癟癟嘴,坐在一邊不開心地哼歌,只不過初夏哼的歌大部分都是千年以後種花的歌,這倆人完全聽不懂。
雖然就算聽懂也不會怎麼樣,這兩人早就知道,初夏並不是這裡的人了。
一人哼歌,一人在一邊閉目養神,一人站在一邊等待,這樣看起來倒也是一幅和平的畫卷。
今天他們晚飯算是開的比較遲的了,畢竟那個“五月忌”離府邸有點遠,中途還遇見了跟蹤她的兩人,浪費了許多時間。
裡梅盡職盡責地將飯菜端到這個石桌上,初夏看著自己身前的咖哩飯和壽司,差點沒忍住自己那一句“裡梅我真是愛死你了”。
這頓晚飯吃得初夏特別開心。
如果沒有那道肉湯她會更開心的。
這樣平靜的生活他們並沒有過多久。
有一天,初夏看著身上和服變得破破爛爛的兩面宿儺,驚訝地和裡梅對視一眼。
裡梅去給兩面宿儺拿新的和服,初夏則坐在兩面宿儺的旁邊,盯著兩面宿儺的腹肌看。
該說不說,身材挺好的。
真是蝦系男友,去頭可食。
“宿儺大人被偷襲了嗎?怎麼會被搞成這樣?”
初夏用手指比了比他身上的傷口,再結合「反轉術式」的癒合速度,她咂了咂舌。
本來的傷口很大,現在竟然有人能傷他這麼多。
兩面宿儺盯著前方,不一會,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那是遇見對手的興奮。
其實這樣說也不算,應該是終於遇見了一個還行的對手的小激動吧。
“有趣,太有趣了,竟然是「天與咒縛」!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熟悉的名詞,初夏挑了挑眉。
哎喲?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天與咒縛」?和千年後對上了?這是巧合嗎?一個是巧合,這麼多呢,還是巧合嗎?
兩面宿儺活了那麼久,為什麼她在的時間段偏偏出現了那麼多差不多的人物?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她是故意被投放到這個時間段的。
“他有給你報上名字嗎?”
初夏的神色逐漸變得認真,兩面宿儺對視上初夏的眼睛,犀利地盯著她。
“沒有,怎麼,你認識?”
試探意味很濃,但初夏搞不懂,這有什麼好試探的。
她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的「天與咒縛」她還真不認識,不過根據上一次她看見的夏油久司和五條雅一,這次這個大機率姓禪院。
畢竟總不可能生活經歷還一樣吧。
不知道想到什麼,兩面宿儺突然勾起初夏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