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裡梅,我那樣的感覺,很奇怪。”
強烈的第六感告訴她,她應該出門。
聽見初夏的話,裡梅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拿著信的手開始顫抖,最後,他還是平靜了下來。
“這件事情需要和宿儺大人說一下嗎?”
初夏明白裡梅的意思,她一把抱住裡梅,拍了拍裡梅的背,示意他不用擔心。
“拜託你直接跟他說我回家了吧。”
初夏歪著頭,眼笑眉舒。她不想讓裡梅擔心,所以做出非常輕鬆的姿態。
雖然捨不得,但她終究不屬於這裡。
裡梅還是忍不住落了淚,初夏輕輕拭去裡梅眼角的淚。
離別是殘酷的。
“裡梅,我們會在千年後相會。”
她還是忍不住,透露了一些事情。
初夏拍了拍裡梅的肩,走出了大門,裡梅看著手裡的信,久久恢復不了平靜。
終於,他將信收好,去找了兩面宿儺。
“宿儺大人,這是她收到的信。”
兩面宿儺剛剛打完一架,他瞥了眼裡梅呈著的信封,沒理。
“你拿給她不就行了,拿給我幹嘛?難不成讓本大爺遞給她嗎?”
裡梅有些唇乾口燥,他並沒有收回手,而是將那封信又往兩面宿儺的方向遞了遞。
一絲異樣的氛圍環繞在兩人身邊。
兩面宿儺皺眉蹙眼,拿起那封信,看了起來。
詛咒之王怎麼會不識字呢,都殺了那麼多的人,知曉了那麼多人的事情。
只是根本不需要他認字而已。
不過,現在需要了。
兩面宿儺本來輕鬆的神色變得越來越認真,看著看著,兩面宿儺將那封信徹底撕碎,榻榻米被狂躁的咒力瞬間卷碎。
他站在裡梅身前,眼神陰翳。
“這封信她看過了嗎?”
兩面宿儺語氣低沉,這是裡梅第一次沒有正面回答兩面宿儺的問題。
“宿儺大人,她說,‘我們會在千年後相會’。”
裡梅的話剛落音,兩面宿儺消失在了原地。
隨著他喝初夏的血越來越多,他也越來越確準感受到初夏的大概方位。
裡梅在兩面宿儺消失後,慢慢撿起地上被撕碎的信封殘頁。
都是那些咒術師的錯。
就算兩面宿儺趕到的很快,但他無力轉變已經發生的事情。
初夏躺在地上,雙眼無神。她的額頭上插著一把咒具,臉上全是黏膩的血液。
她的身下是一個不知道由什麼東西變成的咒符。
初夏就躺在那咒符的中心,一動不動。
她的手上,拿著有一次兩面宿儺送給她的小玩意,那個上面,術式在慢慢消散。
是因為那個東西嗎?
兩面宿儺身上的咒力瞬間澎湃,他銳利的眼神慢慢地掃了一圈圍繞在初夏周圍的咒術師的臉。
完全沒有那三個人的身影。
兩面宿儺有種自己尊嚴被挑戰的憤怒。
他先開始以為他們是為了制衡自己,但他現在發現,這是一場只針對於紗紀的計劃。
從一開始,這些噁心的咒術師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紗紀。
他現在,怒氣沖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