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眼睛又閉上了。
“他們遇上你這女人可真是他們倒黴。”
初夏雖然在兩面宿儺清掃城鎮的時候只是當一個旁觀者,什麼都不幹,但是在這之後,她找兩面宿儺對練時總會下很重的手,然後再給兩面宿儺喝一點血給他甜頭。
兩面宿儺有段時間氣到根本不想和她說話。
“什麼話,明明是宿儺大人更殘忍吧,我變成這樣都是宿儺大人的問題。”
不得不說,一個人是會習慣殘忍的。初夏從第一次看見兩面宿儺殘忍地殺害村子裡所有人的時候十分嚴重的嘔吐,到現在眼睛都不眨。
她真的“殘忍”了很多。
兩面宿儺那段時間極其喜歡看到初夏不舒服的樣子,手段一次賽一次的殘忍。
還是有一次初夏實在受不了了,將兩面宿儺打到重傷之後,他才回到屠村的平均水平。
其實,初夏不是沒想過要救這些人,但是她以什麼身份去救呢?
這在千年前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情景,他們在兩面宿儺的殘忍殺害下,一個都沒活,她不是什麼大人物,改變不了這樣的結局。
罵她無情也好,罵她殘忍也罷,她終究只是一個時間的過客。
她不是神,管不了那麼多的事情,救不了那麼多的人。
啊,優奈……初夏又想起來了那個女孩子。
那也是一個月前的屠鎮,初夏在街上看到了害怕地躲在櫃子底下的優奈,她對著優奈比了一個“噓”的動作,讓優奈別動,然後給優奈建築了一個只有她能透過、別人都通不過的結界。
晚上,初夏在裡梅的鍋裡,看到了優奈的頭。
看吧,她救不了任何人,她只能救她自己,她能把自己從這時空亂流中拯救出去,就已經是拼盡全力了。
也就是那一次,初夏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天,什麼都沒吃。
出來的時候,她雖然看起來臉色蒼白,但是精神狀態好了不少,看見兩面宿儺屠村也不會有什麼其他的表情了。
這是她的成長。
雖然兩面宿儺對此表示不快,覺得少了一個樂趣,但是初夏一直對兩面宿儺都是笑著的,所以兩面宿儺對此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看法。
“和你打起來的,是哪家的咒術師?透過你來找本大爺,真想開啟他們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兩面宿儺的聲音打斷了初夏的思考,初夏看向兩面宿儺,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
“不告訴你,到時候你遇到了就自己頭疼去吧~很少見的術式哦~”
初夏給兩面宿儺賣了個關子,將話頭轉向裡梅。
“裡梅哥哥,今天晚上吃什麼?”
這個稱呼還要源自於上次初夏找裡梅聊天了。
上次她實在無聊,便去找裡梅閒聊,這才知道里梅原來比自己大了好幾歲。
這下可給初夏找到逗裡梅的點了。
她那幾天追著裡梅喊哥哥,把裡梅喊到臉紅才罷休。不過也是因為初夏的原因,現在裡梅對這個稱呼已經脫敏了。
所以這種逗趣也只能奏效一段時間,初夏看著面色平靜的裡梅,遺憾地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