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在擦肩而過的瞬間低聲交代:“把球打給忍足。”
四天寶寺接發球的是財前光,他已經對切原赤也的發球做好了準備,將網球回擊後,財前光卻發現,他好像逐漸被剔除了這個球場一樣。
來自柳蓮二又或者切原赤也的每一個回球,都圍繞著忍足謙也在打,就好像喂球一樣,網球落點位置舒適到忍足謙也都不需要多走幾步。
這種只能看著卻不能參與的感覺財前光硬生生在四個人的球場上感受到了“孤獨”。
簡直和他剛入學四天寶寺,第一次參觀網球部時一模一樣。
幸村精市和渡邊修同時注意到了這邊的變化。
“又要開始心理戰術了嗎?柳真的很擅長這個。”渡邊修說,“不知道謙也和阿光能不能走出來呢。”
幸村精市客套道:“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比賽結果是什麼樣子的呢。”
財前光沒有暴露出什麼很明顯的情緒,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甚至乾脆得後退了三步,“觀賞”起比賽來,彷彿自己真的是局外人一樣。
渡邊修說道:“小光他很擅長應對這種場面啦。”
幸村精市說道:“嗯確實很少見的屬性。”頗有一種泰山崩於面前而不改色的定力,在氣質上,可以類比立海大的柳生比呂士。
柳蓮二和切原赤也打球的重點都在忍足謙也身上,但這並不代表柳蓮二徹底忽視了財前光。
能夠在一年級就加入全國四強的四天寶寺網球部,並且還能夠成為正選,絕不可能是平庸的人。
這一場試探很快就出來了結果。
這個身高不太明顯且沒什麼表情的四天寶寺一年級生,恐怕在心理方面比切原赤也好上不少呢。
柳蓮二看了看切原赤也。自家後輩表面上看上去兇得不得了,實際上心理脆弱得不行。
聽海鬥他們說,剛加入網球部的時候還會偷偷在小巷子裡哭鼻子呢。
旁邊球場正在進行所謂的“副部長的對決”。
在正式比賽前有些,真田弦一郎甚至有些心虛。雖然昨天比過賽,但真田弦一郎已經差不多忘記了對手的名字,只依稀記得對方的脾氣很溫和的樣子。
叫小石田,還是小石川來著?
似乎是小石田健太郎?
真田弦一郎有些猶疑,但對手顯然已經習慣了,主動地進行了自我介紹。
“說起來,我有些羨慕真田君呢,存在感高得嚇人。”小石川健二郎笑著摸了摸後頸,“我啊,經常會被人忘記是四天寶寺的副部長呢。”
真田弦一郎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實際上,他認為自己相當低調,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聽部裡一陽海鬥與切原赤也等人在鬧騰。
但不接話是肯定的不行的,出於禮貌,真田弦一郎乾巴巴道:“你先發球吧,小石田君。”
小石川健二郎也沉默了。
這種時候,突然這樣說,是作為存在感高的副部長來憐憫存在感低的副部長嗎?
他也乾巴巴道:“好的,謝謝,真田君。不過我叫小石川。”
真田弦一郎深刻地反省了自己,並且真誠地道歉:“抱歉。”
小石川健二郎沒能從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感受到多少真誠,不過他也完全不在意:“沒關係。”
這種毫無營養的對話,估計也只有真田弦一郎參與才能出現。
幸村精市笑了笑,暗自感嘆了一句:“幼馴染十年,弦一郎語言能力竟然絲毫沒有進化”
與之相比,另一個球場上的對話就顯得有些聒噪了。
明明球場在最角落裡,但一陽海鬥興奮的聲音彷彿穿透了整個網球部。
“第二十代、第十八式回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