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蓮一不會干預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之間的相處方式。即使他對這種行為有一絲絲的不贊同。
擅長委婉試探的人總是不太能理解直球派。就像他經常搞不懂一陽海鬥和切原赤也腦子裡在想什麼東西一樣。
幸村精市來到室內的訓練場,丸井文太正站在中間的一個發球機前面,半蹲著在摸索什麼。
幾秒後他,站起來後退幾米,來到預定的位置。沒那麼遠,是丸井文太體感的截擊的最佳距離。
或許還要更近一點,他潛意識裡是想訓練自己的能力的。所以條件更加極限一點也沒關係。
一球又一球,網球從發球機開口處彈射出來,以各種意想不到的弧線彈往各個角度。
丸井文太的腳步在一條橫線上穿梭,在密集的網球攻擊之下,揮拍反擊著。
沉浸在訓練中的丸井文太並沒有注意到幸村精市的到來,他現在的全部心神都在面洽漆黑的發球機上,都在越來越快速密集的網球上。
幸村精市走到附近,抱著胸看完而來丸井文太的這一輪訓練。最後一顆網球丸井文太並沒有接到,網球砸在地上,彈向了幸村精市的方向,被幸村精市一手抓住。
丸井文太也在此時看到了幸村精市的身影。他雙手撐在膝蓋上,微微喘著氣,看到幸村精市後直起身來:“幸村……”
幸村精市將網球拋向了球框中,並沒有特意去計算角度與力度,就那樣自然而然地拋了過去,網球也理所當然地進入到裡面。
丸井文太也沒有過多地去注意這個球。他擦了擦汗,將球拍放下,和幸村精市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裡。
角落裡有擺放的瑜伽墊,有些雜亂,丸井文太本來想席地而坐,看了看幸村精市身上那條休閒款的淺色褲子,還是拿起了一個瑜伽墊鋪開。
坐在瑜伽墊上,幸村精市直接進入了主題。
“我看到了你剛才的訓練。”幸村精市說道,“沒猜錯的話,你的答案應該是要打……單打?”
“暫時。”丸井文太強調道:“我和傑克是這樣說的。”
“文太。”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單打能走的路比雙打要遠。
幸村精市注視著丸井文太的眼睛,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況且單打雙打兩開花也並不是什麼壞處。
只是丸井文太在雙打上的時間上條暢了,他忍不住讓對方走出這個舒適區,去常會一些更高、更遠的東西。
他抿了抿唇,說起了丸井文太在雙打上的一些依賴習慣。
“如果面對力量型選手……文太,不要偏離視線,你會偷懶。把很難搞定的回球交給搭檔,大多數時候是交給傑克。”幸村精市說。
“在和四天寶寺的練習賽中你應該能感受到,在單打裡是行不通的。你對面只有石田銀一個人,而屬於你的這半個球場,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其實你也感受到了吧,成功解決了難纏的回球的那種巨大的成就
感。”
丸井文太聽到這裡,眼睛微微發亮。幸村精市於是說,“記住這種成就感,文太。”
接著,他們聊到了別的。
“力量和體力都是你的短缺專案,這兩者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提升的……至少力量是。”幸村精市說,“能夠短時間內提升這兩個數值的,一個是興奮劑,一個是……高能量的食物。”
“……比如你的小蛋糕?”幸村精市有些遲疑,他問道“你有試過在比賽前吃過蛋糕嗎?”
丸井文太思考了一下,不確定地回答:“……或許有吧。”
幸村精市點了點頭,“小蛋糕還有嗎?給我一份吧,我找健康管理醫生問一下。”
最後,幸村精市說:“傑克那邊我也會聊的,還是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