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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採訪的記者,兩個都是陌生面孔,揹著相機,帶了紙筆。
在觀眾席上默默地看完了立海大的訓練,順便採訪了幾個休息狀態的部員。
一陽海鬥在做完了基礎練習以後也被拉住了。
記者主觀地認為,橙色頭髮的一陽海鬥和紅色頭髮的丸井文太是整個立海大正選裡看起來最和善的兩個人。
一陽海鬥微昂了頭,碎髮下露出的眼睛裡有些許不耐煩:“做什麼?”
速戰速決吧,他剛才揮拍動作偷懶被抓住,一會打完練習賽要補上十組。
採訪記者一次大膽的預判,以及醞釀許久的勇敢被一陽海鬥一個眼神打回原形。
他們只是新來報社實習一週的小記者,完全不懂為什麼會被分到立海大來。
磕磕巴巴地念出了前輩給的“參考問題”,小記者滿懷期待地等著答案。
一陽海鬥挑眉:“哈?比賽當然是全員參與,立海大怎麼可能會有人不透過比賽資格判定。”
“呃……聽……聽說,立海大的部長幸村精市並不參與這個‘創造杯’,請問是有什麼別的安排嗎?”
一陽海鬥抬眸,唇角高高的揚起來,然後驟然落下去,聲音冷淡:“無可奉告。”
幸村精市為什麼不參與,他們立海大的人都還不瞭解是什麼情況呢,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記者再次自閉。
最後,記者問了個不痛不癢的問題:“立海大的訓練強度很大呢,請問是在為‘創造杯’做準備嗎?”
訓練強度、很大。
一陽海鬥無力地閉眼:“對對對對對。”
他迫不及待地站起來,“比呂醬醬——你休息好了吧!我們來打球吧!!”
因為沒有采訪到具體的原因,刊登後的雜誌對幸村精市的缺席有諸多猜測。但最終花費了更多筆墨描述的是立海大非人的訓練。
“賭上生命的網球練習”“因打球而進化掉了喝水”“軍事化的惡魔訓練”等等。
科學的進化論和不太科學的神學論都拿了出來,放到同一行文字裡,試圖讓閱讀者理解立海大的訓練有多麼殘酷。
讀這篇文章的時候一陽海鬥正在喝水,沒有“為了打球進化掉喝水”,反而差點因為這具象化的描述而感動到落淚……
溼潤的海風颳到岸上,一陽海鬥穿著短袖,摸了摸有些涼的手臂,意識到入秋了。
“創造杯”就是這個時候正式發來了“邀請函”。
一陽海鬥只讀了開頭和結尾。開頭是“尊敬的一陽海鬥先生”,結尾是“創造杯組委會”。
但在參加這個比賽之前,立海大網球部內部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正選選拔賽。
每學期初都會舉辦的正選選拔賽,為了在近百人的網球部裡選拔出優秀的選手,為了激勵部員們互相競爭,提升實力。
也不只是簡單地競爭比賽權利。
很多學校都會在一些不怎麼重要的比賽裡派遣非正選部員出席。正選只意味著他不同學校的部員強,而不意味著他比其他學校的正選要弱。
幸村精市並不參加正選選拔賽。
但目前網球部裡掌握話語權的人都一直同意要為幸村精市保留正選位置。
一陽海鬥更加直接:“不同意的話就來挑戰我好了。連我都打不過,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說起來,一陽海鬥還沒有和幸村精市真真正正地打過比賽。準確的來說是一陽海鬥不想和幸村精市比賽。
他在一年級的時候和幸村精市打過一場,7:6輸掉了。所以一開始不想打是因為……可能會輸球。
後來不是。
後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