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差點被無力搶劫的一陽海鬥。
比如自動送上門被虐的切原赤也。
又比如被一陽海鬥找上門的手冢國光。
有人在暗戳戳地祈禱一陽海鬥去找真田弦一郎決鬥,互相殘殺,誰贏了都好。
同伴拍了拍他:“怎麼可能,他們是隊友。”
時間結束的最後階段,一陽海鬥坐在臺階上,灌完半瓶水,把水瓶捏的皺皺巴巴,丟進垃圾桶。
他想了半天,回憶著和手冢國光見面的那幾l次。
一陽海鬥在烤肉店撞見過青學的校園霸凌,還在青學和冰帝單打一的比賽上觀戰過,也聽到了很多關於青學的曾經。
他站起來,在球場上找手冢國光的身影,鎖定目標後走過去。
“你的手臂一定出了問題。”一陽海鬥說道。“為什麼不去治療呢?”
手冢國光看了他一眼。眼鏡後面的情緒可能是驚訝。畢竟他和一陽海鬥今天是第一次交換名字,僅僅打了一場比賽的交情。
一陽海鬥說:“我家有條狗,叫菠蘿,在公園玩的時候喜歡在別人跳繩的時候鑽進去玩。
每次都被抽到掉毛——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笨。
被抽也玩,掉毛也玩。
後來我才知道,中間跳繩的小姑娘腰上有個香囊,橙子味的。這笨狗一邊盯著人家的香囊,一邊跳繩,不被抽才怪。”
他繼續說:“那笨狗如果聰明點,就會知道在人家休息的空隙裡再上去貼貼,而不是主動進去捱打。”
一陽海鬥露出點嫌棄的表情,然後鄭重地看著手冢國光:“一邊打球,一邊繼續傷害身體。現在嚴重到不能打不出絕招的程度,但還是要活躍在球場上,比賽上。
手冢君和菠蘿有什麼區別?”
手冢國光並沒有覺得冒犯。無論是一陽海鬥突然跑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也好,還是將他比作那條名叫菠蘿的狗也好。
他說:“這是我的選擇,一陽君。”
“哦。”一陽海鬥說:“後來菠蘿掉毛禿掉了。那個女孩換了個其他味道的香囊,再也沒出現過。”
一陽海鬥尊重別人的選擇。
走之前,他說:“手冢君的理想是什麼?……該不會是打職業網球吧?”
身邊的人裡,跡部景吾以後會繼承家業,真田弦一郎想考警校,柳蓮二說會學文學,柳生比呂士學醫,仁王雅治的夢想是環遊世界,丸井文太想去烹飪學校進修,傑克桑原想開烤肉店……
堅定到將職業網球作為目標並一直為之努力的人,只有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也是他們之中最注重身體的人。會損害身體,影響以後打網球的招式,幸村精市從沒用過。
體育競技專案的花期都很短。職業網球選手在25就從巔峰下滑,27歲後就會漸漸消失在比賽場上。
多少也要考慮到自己的網球壽命吧。
一陽海鬥撇撇嘴,走掉了。
他很少多管閒事。
但手冢國光身上隱隱有一種光芒。一陽海鬥短暫地想:他或許就是這種迷茫主角身邊勸解的npc之一。
他偶爾會控制不住地想要扮演某種角色,這無傷大雅。
走出沒兩步,就遇到了一個熟悉的隊服。
和之前那個肌肉很多,長得很兇,面板很黑,之前還試圖搶劫的少年穿著相同的隊服。
對方笑容和煦:“一陽君,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倉田。專程來為我隊友道歉的。”
一陽海鬥還在煩惱中,說道:“喔。不客氣。”
倉田愣住:“啊?”
一陽海鬥盯著他,腳抬起來了一半,就要離開:“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