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裡的一摞紙張對齊,柳蓮二將它們推到真田弦一郎面前。
皺了皺眉,柳蓮二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幸村不參與?”
真田弦一郎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或者說,他早就感覺到幸村精市身上出現的違和感了。
黑髮少年抿了抿唇,說道:“今晚我會拜訪幸村宅。”去探究一下究竟是怎麼了。
開學後連續請假了兩週,現在連重要的比賽都不參與……真田弦一郎壓下內心的一絲擔憂與焦慮。
社團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真田弦一郎抬頭去看,幼馴染的身影出現在那裡。
幸村精市穿得十分精緻又隨意,淡黃色的長袖襯衫,和同色系顏色稍深的褲子,腳上是一雙白色的休閒鞋。
像是從畫室裡走出來的美少年,而不是球場上揮灑汗水的網球選手。
這一身裝扮……幸村精市絕不是來參與訓練的。
“我過來看看。”幸村精市微笑道。
真田弦一郎於是將報名表遞給了幸村精市,問道:“要幫你報名嗎?”
幸村精市微微一怔,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很快就消失不見:“不了,我不參加這個。”
真田弦一郎問道:“為什麼?據說其中有一些教練來自u-17訓練營,能夠提前兩年接觸到這種級別的教練對我們來說……”
“我說,”幸村精市打斷他,“我不參加,弦一郎。我不參加。”
真田弦一郎不理解,他頓了頓,說:“好吧。你什麼時候回學校?網球部最近……”
幸村精市捏了捏眉心,轉移話題:“文太呢,我找他有事情要聊。弦一郎,這些事以後再說吧。”
一直沉默著圍觀的柳蓮二說道:“文太他在室內球場,正在用發球機練習。”
幸村精市點了點頭,出去了。
真田弦一郎坐在椅子上,一語不發。
柳蓮二嘆了口氣:“我看到幸村手背上有針眼。”
原本還有些生氣的真田弦一郎頓時將那些小情緒拋到腦後,猛得抬頭:“什麼?!幸村生病了嗎?我去問……”
擔心的情緒幾乎快要溢位來。
柳蓮二攔住他:“等等。如果幸村願意的話,自己會和我們說的。”
如果真的是一位生病而請假兩週……是多嚴重的疾病,才會到不願意對同伴說出口的地步?
真田弦一郎被柳蓮二壓了下去,半晌,倔強地悶出了一句:“我要問。”
“嗯?”柳蓮二沒聽清。
真田弦一郎握拳,說道:“有什麼話說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