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下午,一陽海鬥剛做完一組揮拍訓練。
揮了最後一個拍,一陽海鬥身體從腿腳開始,緩緩攤在地上,慢吞吞滾了個圈,在臂彎處毛茸茸的頭髮中露出一隻眼睛。
“好累啊……”聲音困在手臂裡悶悶的,一陽海鬥膝蓋向前移動,屁股撅起來在地上蠕動。
丸井文太瞥了一眼,不忍直視道:“你該慶幸今天不是開放日。”
說出去誰敢信啊,立海大王牌一陽海鬥在訓練的時候是這個鬼樣子。
“一陽、海鬥!!”
遠方傳來一聲怒吼。一陽海鬥呆毛瞬間支稜起來,慌亂爬起來,左右看了幾眼:“在哪裡?!在哪裡?!”
丸井文太指了指後方室內球館的門口,一陽海鬥望過去,真田弦一郎身影從門前出現。
一陽海鬥低頭小聲說:“糟了。”
丸井文太見狀後退兩步,遠離一陽海鬥,說道:“你又做什麼了?”
一陽海鬥閉眼:“……”
立海大是有室內網球場的,用於擺放一些室內的訓練機器,比如發球機。
在取得全國大賽冠軍後,網球部拿到經費又新購置了一批發球機,擺在舊發球機對面。
因此在進入室內網球場後,映入眼簾的除了兩個標準的球場外,還有兩排整齊的發球機,盡頭是一些其他的運動器械。
四個角落的空調將場館內的溫度維持在舒適的區間裡,一陽海鬥進門後卻感受到如冬季一般的寒風刺骨。
真田弦一郎指著離門口最遠的一個發球機,冷哼一聲。
看表面光澤,這是一臺嶄新的發球機。黑而亮的機器在室內燈光的照耀下,發出逼人的冷銳感。
但是看磨損程度……
柳蓮二站在發球機旁邊,淡淡的語氣,內心卻在顫抖,他問道:“海鬥,你把它怎麼了?”
發球機正面表面赫然凹下去了一個大坑,坑之大,稱得上是10a級戰損。
一陽海鬥羞愧地低下了頭。
他猜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還不知道……因為這個大坑,發球機出球口故障,已經不能正常使用了。
在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的雙重目光譴責下,一陽海鬥舉起四根手指發誓:“我保證,明天早上之前一定會出現一臺一模一樣的機器放在這裡。”
如果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今天沒有發現的話,一陽海斗的瞞天過海計策應該是天衣無縫的。
柳蓮二沉默了幾秒:“不需要換新……這些維修費網球部還是出得起的。”
真田弦一郎說道:“從今天起,你部活結束後留下來打掃室內球場衛生。”
一陽海鬥瞳孔震顫,整個人都要跳起來,肉眼可見的不情願。
他懇切地提出交換:“我還是換一個新的吧。”
“不。”真田弦一郎拒絕得乾脆,轉身離開的背影也顯得十分果斷。
一陽海鬥逐漸枯萎,眼睛失去了高光,癱坐在地上,無助地眺望了一週,眼睛失去了光彩。
“為什麼……為什麼室內訓練場這麼大啊嗚哇啊啊——!!”
柳蓮二原地凝視著發球機上的大坑,餘光裡是頭髮軟趴趴團起來的一陽海鬥。
在發球機到來的第二天就製造出這種戰損,一陽海鬥是什麼危險的破壞性人物吧。
哪怕打壞的是舊的發球機也好啊。
精打細算的柳蓮二內心噼裡啪啦算了算維修費,表情終於舒緩了一點。
一陽海鬥還是有一些理智存在的。打壞了新的,還在保修期內,維修價格會有優惠,而打壞了舊的……
這種事不能深想。柳蓮二搖了搖頭,也出去了。
相比較室內,大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