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侑士用毛巾蓋住臉,鼻尖似乎狠狠聳動了兩下。
跡部景吾:“……”
他當然不會覺得忍足侑士是在輕視比賽。
“網球上,沒有那種方法會是一帆風順的。”跡部景吾頓了頓,說,“……你自己分明知道。”
忍足侑士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我知道。”
他忍不住將所有的事情策劃得盡全盡美,換種方式說,他沒有足夠的冒險精神。
再等等吧。
再等等吧。
一直等到了對局結束。
忍足侑士摘下毛巾,突然的日光讓他眯了眯眼,但他還是看到了一旁酷酷灌水的一陽海鬥。
也許正如對方所說,他是“進入狀態太慢了”。
一陽海鬥不參與這種部內談話,他喝完了半瓶水,意識到他們結束了,才探頭問跡部景吾:“你和誰比賽?”
“黑……”跡部景吾想了一下,沒想起來名字,說道:“是六里丘的選手。”
一陽海鬥:“哦,他們啊。”
閒聊了一會,一陽海鬥聽到了廣播念他的名字。
和白石藏之介的比賽要開始了。
兩個a組成員的比賽還是能吸引很多人的,球場外漸漸圍上來了一些人,其中包括一個個子很高的穿白色大衣的男人。
一陽海鬥看了幾眼,這個男人似乎是教練一樣的人物,和國中生網球選手們格格不入。
好像在哪裡見過……一陽海鬥眼睛裡閃過疑惑,在拉伸的時候看見跡部景吾走到了他旁邊,說了幾句話。
記憶瞬間回籠——
“是那個男人!”一陽海鬥右拳擊左掌,恍然大悟。跡部景吾在他家接待的那個白色西裝男!
比賽即將開始,一陽海鬥來不及去探究一些其他事情,專心比賽。
對於一陽海鬥來說,白石藏之介是一個熟悉的對手。
而對於白石藏之介來說,每次和一陽海鬥打球,都彷彿是和一個全新的對手來打球。
總之……
新鮮感十足。
白石藏之介有些疲憊地想著。
一陽海鬥捏著網球,敲了兩下,用弧光發球給白石藏之介打了個親切的招呼。
盈盈的白色光芒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拋球,揮拍——
白光被引導著分離,逐漸追上網球,完整地包裹住網球后,單調的白色在速度的加持下變得流光溢彩。
“精神力的初運用嗎?”齋藤至輕聲道,他又和跡部景吾確認了一遍,“是國中一年級對吧。”
參與的成員資料在他的腦海裡成型,跡部景吾的肯定又上了一重保障,齋藤至摸了摸下巴:“看來值得一試。”
一陽海鬥逐漸摸索出了這個所謂的白光的更多用法。
比如加強自己身體某個部位的力量,比如包裹網球減輕
阻力增大速度等等……
他和柳蓮一、真田弦一郎討論過這招和“無我”的關係——畢竟前者真的很像“無我境界”裡的“千錘百煉之極限”。
討論時,一陽海鬥搖了搖頭說:“我感覺不是誒……‘無我境界’有種很強的儀式感。”
真田弦一郎點點頭,對這深有同感。
進入“無我境界”後,會失去對身體的掌控力,進入“無意識”的狀態,也就是所謂的“無我”。
但意識不會憑空消失,而是被關進一個虛無的,純白的,彷彿沒有邊界的世界裡。
在無我境界裡摸索一段時間,會出現三扇門,開啟其中的第一扇門後,意識重新回到身體上,也就是大家所說的“千錘百煉之極限”。
一陽海鬥說:“‘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