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恍惚中,種島修二甚至思考了一些場面:如果代表隊裡多來幾個跡部,他們打客場豈不是也和主場一樣?
一陽海鬥放下了捂著耳朵的手——這樣根本也降低不了幾個分貝。
在滿場的“跡部!跡部!”中,跡部景吾站在球場中間,打了個響指,應援聲頓時歸於寂靜。
他像巡視自己領土的國王一樣,宣佈道:“勝者就是——本大爺。”
話音落下,剛才寂靜的應援聲再次排山倒海地響了起來。
一陽海鬥決定打不過就加入,將手卷成喇叭的樣子,像小汽車一樣鳴叫了幾聲。
種島修二再次恍惚了一下:“……”
等等,你也???
名古屋星德的單打一也是個外國人,叫做愛德華.埃米特。五官輪廓看起來像是歐美人,只是長了一副很厚的嘴唇。
他對跡部景吾的排場很不滿,揮舞著手臂向後方抗議著什麼。
嘴巴里嘰裡咕嚕地說著一陽海鬥聽不懂的語言。
一陽海鬥破譯不了,很是著急,求助身旁的種島修二:“他說的什麼?”
種島修二沉吟了一下,“嗯……大概是‘聲音大一些’這種話?”
果然,在愛德華.埃米特強調過後,名古屋星德稀稀拉拉的聲音聚實了不少,但依舊比不過冰帝的應援團。
愛德華.埃米特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停止鼓舞自己後方的啦啦隊,開始向裁判反映。
“開始!快點開始!”
“……比賽正式開始!”裁判在應援後才說道。
……
跡部景吾與愛德華.埃米特的比賽打了很久,打到中途,登記成績的四天寶寺、牧之藤,以及六角中學、山吹中學,都陸續來到比賽現場。
全國大賽八強中除了六里丘中學,竟然都聚居在了這裡。
種島修二手撐在腦後,看比賽的時候同樣注意到自己的後輩們過來了,不過他沒打算起身去打招呼。
現在的網球部,只有三年級的人認識他,但也沒有說過幾句話。
那時候的種島修二是三年級正選,現在的三年級是當時網球部裡撿球的一年級生。
種島修二嘆了口氣。
那時候的網球部也能稱得上是人才濟濟,怎麼現在這麼凋零……他去看了幾場關西大賽的比賽,竟然完全指靠著三年級生撐場子……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種島修二安慰自己。
一陽海鬥隱約聽到了“兒孫”這種詞,震驚道:“你這麼早就結婚生子了嗎?!”
算一算,日本的法定結婚年齡是16歲,國二好像確實……
確定高二結婚生子可行後,一陽海鬥更加震驚。
種島修二比他還要震驚!
他想說幾句話來辯解,但嗓子像生吞了八個雞蛋黃一樣,被噎得開不了口。
“種島前輩……”身後傳來聲音。
種島修二眼前一黑,他轉頭一看,身後站著八個穿著牧之藤隊服的少年,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用震驚的眼神看著他。
毀滅吧,這個亂七八糟的世界。
種島修二想。
我已經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他面色自然,順著一陽海斗的話,故作高深地說:“有時候,人生不止一種選擇……”
“好厲害……”一陽海鬥讚歎了一句,隨後反應過來,“你之前是牧之藤的人嗎?”
種島修二點了點頭。
一陽海鬥虎軀一震,原地跳起來後撤兩米:“可惡,你竟然是牧之藤的?!”
牧之藤里根本沒有幾個好人!尤其是那個叫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