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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瑤明白了,他就是故意折磨她。
誰折磨誰還不知道呢,沈瑤又重整旗鼓,懶洋洋掛在他肩上,笑得張揚,“我知道謝大人爬山涉水追我累了,今日體力消耗殆盡,無妨。”
謝欽眸眼一黯,狠狠封住了她的唇,一氣呵成欺入。
窗外繁花弄影,偶有風嗖嗖拂過樹梢,樹枝交錯,二人來回角力,也不知誰敗給了誰。
沈瑤就是一隻紙老虎, 沒幾分真本事,也不知是她過於敏感,還是二人實在合拍, 沒多久便繳械投降, 嚐到一些甜頭忍不住想要更多, 起先很是配合,漸漸的,也不知過了多久, 頗有些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氣懨懨地推搡著他,
“我不太舒服”
滾燙的汗珠沿著緊繃的下頜滑下,零零散散的衣裳亦是溼透,謝欽隨意扯起一件拭了拭沈瑤額頭的汗, 嗓音如同裂帛,
“怎麼不舒服?”
沈瑤一口氣懸在嗓眼, 具體說不上來哪裡不舒服,悶悶的脹脹的, 透不過氣來,杵得難受, 她彷彿是懸在半空的紙鳶, 全憑他在撐著,因身高的差距,往往真在做時,她反而不太能夠得著他,毫無借力實在不適。
她亦不敢瞧他, 眼神綿綿眼底的水光似銀河傾瀉,反問他,
“您乏了一日,不歇息嗎?”
“不愛惜身子,恐難以為繼,是吧?”
“都這麼久了,您難道還沒好嗎?”
一連三問砸得謝欽腦門發黑。
偏生那妖嬈的小女人帶著篤定憤憤以及委屈。
謝欽終於知道她說得不舒服是什麼意思,他已經夠收斂了,怕她承受不住不敢進得太滿,也不敢過於放縱,如此時辰便長了些,要問他累不累,這一日奔波擔心她離開心力交瘁自然是累的,只是男人一旦遇到這種事精力擋都擋不住,滿打滿算這也是他們倆第二回 ,謝欽如何肯收。
這裡,沈瑤說了不算。
彷彿是看穿他的心思,那小姑娘撅起嘴,“你說過事事依我的。”
謝欽俯身下來哄她,只是聲線卻不怎麼溫柔,
“除了這兒,哪兒都可以依你。”
沈瑤小臉一跨,頗有些泫然欲泣。
謝欽心裡想,他真是娶了個嬌氣的姑娘。
沈瑤讀懂了他眼神,憤憤不平,“我已經算是姑娘家中比較能幹的了,我身子骨也結實,除了我,還有誰能受得了你。”
謝欽眼神專注,篤定道,“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這話打敗了沈瑤,她扭扭捏捏地嗯了一聲,撒著嬌,“那你快些。”
謝欽看了她一眼,沈瑤被他眼風一掃,頓覺無所遁形,偏生是塊粘板上的魚肉,不得不任人宰割,阻擋不了他逡巡的目光,乾脆將自己臉一遮,小聲嘟囔,“別看了。”雙頰緋紅,鬢角髮絲沾溼了汗黏著緊緊的,反而有些別樣的美。
謝欽猜想大約是一個姿勢持續太久,難以承受,乾脆換了個地兒。
沈瑤得了片刻的喘息,又有些生龍活虎,她扶著床欄望著窗外的方向,花木扶疏,夜空明淨,也算得上是惠風和暢,漸漸的雙眸如同春日的湖泛起濛濛細雨,眼前的美好景象被風催亂,雨鋪天蓋地,亂紅零落終只剩一地泥濘。
七月初一,是每月祭拜先祖的日子,天氣大好,朝陽明媚,黎嬤嬤等了半晌不見內室搖鈴,催著碧雲去喊沈瑤,平日隨沈瑤睡,今日卻是不成,沈瑤到底是長輩,若是去晚了必叫晚輩笑話。
昨夜著實鬧得晚,又是新婚甜蜜頭一遭,爺大約是沒收住,黎嬤嬤很心疼沈瑤。
碧雲輕手輕腳掀簾進去,架子床上杵著個人,沈瑤跟尊雕塑坐在床中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