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白,吶吶道,“對不起……”
周洵沉著臉拿著手機出去了。
關門聲響起沒一會兒,女人便將窗簾拉開一道縫隙。
租的房子很小,隔音也不好,周洵每次打電話都要去樓下。
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哪怕聽不到聲音都能感受到他的急躁。
她心裡有些不安,好像從他換工作去了那個什麼調香公司後,整個人都變得很緊繃,尤其是每次接到那個叫s的女人打來的電話時。
另一邊,韓若星正窩在顧景琰懷裡,聽他講典故聽得昏昏欲睡,桌上手機忽然急促地想起來,給她激靈了一下。
“大晚上的,誰啊”
顧景琰拿過手機,動作一頓,忽然道,“秦太太。”
韓若星立馬就不困了,急忙坐起身,示意顧景琰接聽。
顧景琰摁了接聽鍵,“秦太太”
“是我。”秦太太應了一聲。
顧景琰問,“這麼晚,您打電話有事嗎”
秦太太眼皮跳了一下,還挺會裝!
想到這件事的一波三折,顧景琰在其中沒少幫忙,秦太太便收斂起平日裡的凌厲,抿唇道,“蘇婉琴有個前夫叫付鴻山,學美術的,跟我是一個老師……”
顧景琰把手機開成擴音,放到兩人中間。
“他天賦極高,是當時的老師最得意的學生,沒畢業就憑藉一副《春》在圈子裡打出了名氣,他不需要像別的同學那樣去到處宣傳賣畫,自有人來找他買畫,而且價格給的很高,但是那時候他並不怎麼應邀去畫那些商業畫作。”
“我家裡那時候催婚催得緊,我畢業沒多久就結婚了,當時和我先生一起創辦了一家工作室,承接各種插畫藝術畫。但我自己水平有限,前幾年經營的並不太好,那時候我聽說他開始到處接商單,似乎急需用錢的樣子,我正好缺一個厲害的插畫師,我就透過以前的同學聯絡到了他。”
“他在我那兒幹了半年吧,有一天忽然問我借錢,張口就是十萬。”
“九十年代的十萬,不是一筆小數目,我就問他做什麼用,他家裡條件不是太差,父母也都去世了,妹妹早早嫁人,家裡只有一個弟弟,智力有些缺陷。我以為是他自己活著他弟弟生病了,急需用錢,後來他才吞吞吐吐說他妻子懷孕了,想在京都買套房子,把婚禮辦了。”
“我本來想借給他的,但是我先生說傅鴻安一直揹著公司接私單,因為我的關係,我先生一直沒說,他覺得傅鴻山不應該缺錢,怕他是賭博什麼的,攔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