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溫意身上,語氣放低了一些,意味不明道:“因為她值得。”
溫意沒有察覺到他話裡的其他意思,問他:“這些年去過蘇州和巴黎了嗎?”
“沒有,我還沒有親眼見到他的作品。”沈斯舟開玩笑般說:“唯一的作品,是你給我畫的那張圖。”
溫意錯愕:“你還留著?”
“畫的很好,我為什麼要丟?”他語氣理所當然,毫不吝嗇的誇讚她。
她搖搖腦袋,“都是黑歷史了。“
高中的時候沒有學過畫畫,全靠感覺,前段時間她偶然看到了畫冊,翻閱後只覺得慘不忍睹。
“不會,不是黑歷史。“沈斯舟低聲說:“你沒有學過能畫成那樣已經很厲害了,你現在做設計肯定更厲害。”
溫意回視著他,眼眸乾淨清澈,眼神認真而堅定,並不是為了安慰她才這樣說的,而是發自內心的認為她很優秀。
她很想說謝謝,不是禮貌的客套話,是真心感謝他這樣信任和認同自己。
服務員將菜端上來了,他們吃完飯,走出餐廳。
這邊離秦思檸的家很近,她準備自己走回去。
“我送你吧。”沈斯舟似乎是怕她不答應,又添一句:“送人送到底,如果讓你哥知道了,他肯定”
“好。”不等他講完話,溫意直接答應了。
兩人並肩往家的方向走,溫意主動提起高中的事情,言語中並沒有不悅。
沈斯舟今晚變成了傾聽的那個人,只偶爾提醒和附和兩句。
“你前段時間回盛睿了?”她問。
“嗯,我今年回的江城,前不久回學校看了老董和祝老師。”
“他們現在怎麼樣?”
沈斯舟說:“還不錯,帶出不少優秀學生。”
溫意點點頭,又問他:“你是回宋澄讓的家嗎?”
“是。”
“路上注意安全。”
“好,你進去吧,早點休息。”他低聲叮囑。
溫意轉身走到門口,又停住了,回頭問他:“你星期天下午有時間嗎?”
她想,既然要請宋澄讓吃飯,沈斯舟又借住在他家,不如把他們都叫著。
“有。”沈斯舟極快的回答,而後問:“是有什麼事嗎?”
“不是很重要,就吃個飯。”
“吃飯也很重要。”他說。
和你一起,任何事都很重要。
溫意笑起來:“那就很重要吧,你別忘了。”
“行。”
回到家裡,溫意開啟客廳的燈,瞧見端坐在沙發上的秦思檸,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啊,關燈坐在客廳。”
秦思檸雙手抱臂,坐的筆直,用審視的目光打量她,清著嗓音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溫意同學,請你如實招來。”
溫意把包包掛起來,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問:“你是不是看見我和沈斯舟一起回來了?”
秦思檸挑了下眉,“繼續。”
“他和宋澄讓在倫敦留學的時候認識了,現在住在宋澄讓家,是我哥讓他來接我下班的。”
秦思檸點一下頭,“然後?”
“我們吃了晚餐,他送我回來。”
“那你現在是什麼感覺?對他有感情嗎?想不想繼續發展?”秦思檸晃著肩膀提醒:“他可是有白月光的人!你醒醒!”
“什麼亂七八糟的。”溫意失笑:“我沒別的意思,當朋友挺好的。”
高二是她情緒最糟糕的一年,那年她爸媽在不斷的爭吵後終於選擇離婚了,媽媽離開江城,回到老家泉城,把她獨自留在家裡。
但高二也是她最高興的一年,因為她有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