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別的話反駁。
田二江的大兒子見父母吃了癟,立馬說道:“大年啊,你這麼對叔叔嬸嬸說話可不行,咱們田家最重規矩禮儀,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傳統,必須得遵循。”
田二江見田大年不說話了,他壓了壓心裡的火氣,繼續問道,“昨天晚上我和你說的事,你和你媳婦兒考慮的怎麼樣了?”
“二叔,我和孩子他娘商量了,這事不行。”
“不行?”田二江語氣狠厲,“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這可是一樁好親事,別到時候後悔。”
一直躲在不遠處的田小滿和田小春,兩人對視一眼,將堂屋裡的說話聲聽得清楚。
親事?跟誰說的親事?
大哥?說的又是哪家姑娘?
只不過,接下來堂屋裡的對話,卻將她們雷得外焦裡嫩。
因為田二江所說的親事,居然不是說給石頭的,而是說給田小滿的。
田小滿無了個大語,自己這具身體才多大?
十二吧?離及笄還有四年呢,這麼早就說親這是想幹啥?
田大年面色更不好看了,“二叔,二嬸,這門親事就算了吧,我和孩子他娘商量了,我們家老四是幾個孩子裡最小的,況且她還沒有嘰嘰,就算她及笄了,我和孩子他娘也不想她那麼早就嫁出去。”
“真是不識好歹!”
田老太太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雙三角眼狠狠盯著田大年,“劉家是什麼人家?那可是康縣大戶,家裡上萬兩銀子的家底子。如今他們家就想給小兒子尋個小媳婦兒,能給一千兩銀子呢。有了這一千兩銀子,你們家幹啥不成?”
在田二江一家子眼裡,就算田大年蓋了大房子,那也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這宅子不過百八十兩就能建下來,和有上萬兩銀子身家的劉家相比,那依然是小巫見大巫。
“大年啊,你別不識好歹,不過就是個丫頭片子而已,嫁了也就是嫁了,你想想——有了這一千兩,無論是石頭木頭娶親,還是以後你們兩口子養老,也算有個依靠。”
“二叔,二嬸,我和孩子他娘都不是賣孩子的人。”
“賣?這咋是賣?人家那是給聘禮,一千兩銀子的聘禮。”
屋裡的王氏早就聽不下去了,顧不得氣的夠嗆的身子,披了衣服就來到了堂屋裡。
田老太太皮笑肉不笑,“呦,侄媳婦兒起來了,不是說病的起不來炕了嗎?依我看這哪是病,這明顯是不待見咱們老兩口子呢?
老頭子啊,要我說——咱們田家的家風,什麼時候這個樣子了,如此不孝的媳婦兒也配做咱們田家媳婦兒?不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玩意兒,老頭子,依我看——你就替大年他爹做主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