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又遇到了一起。
木頭心裡惦記著憨憨之前的姓氏,就問了陳英。
原以為倆人一起長大,又是在一個村裡,陳英應當知道。
可木頭的問題,卻讓陳英沉默了。
過了好半天,陳英才抬起頭,滿臉尷尬,“憨憨他爹死的早,他還在他娘肚子裡的時候,他爹就沒了。他生下來之後,大家都喊他憨憨,至於他到底姓啥,我也不知道。”
“那你們村子裡人都姓啥?”
像他們村就叫田家村,村子裡的人大部分都姓田。
陳英更是搖了搖頭,“我們村子裡姓張的,姓王的,姓李的,姓趙的,姓啥的都有。憨憨姓什麼,我還真不知道。”
木頭無語了,這倆還真是“臥龍鳳雛”,看來自己問了也白問。
經過幾日的用藥休養,江芙蓉臉上的傷口也漸漸好了,現在已經結滿了痂,為防繼續包紮影響傷口張合的速度,外邊的繃帶已經被取下來。
雖說這姑娘一側臉頰猙獰,可另一側臉卻格外養眼。
王氏心裡心疼不已,這要是她閨女,還不得心疼死。
不過,王氏也知道,這麼長這麼深的傷口留下疤來,就是用了藥膏,怕也不可能恢復如初,只盼著疤痕能輕一些。
這世道對女人來說本就有些艱難,一個原本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被毀了容,以後還是一個人生活,怕是就更艱難了。
已至春耕,家家戶戶都開始忙碌起來。
田家還有幾畝田,因著現在家裡勞力多,兩天就做完了活計。
換做往年,爺幾個怎麼也得忙活個十天八天,哪像現在如此簡單。
剩下的糧食種子不少,王氏是打算留到明年開春種的,可卻被田小滿要了去。
藉口嘛,當然是由她那個總能做預知夢的大哥來解決了。
當田大年聽石頭提說,要將家裡所有的糧種拿走,田大年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就拿給了石頭。
石頭都震驚了,爹對自己這麼信任的嗎?
之前還得盤算半天,這次乾脆連盤算都沒有了。
爹這是信任自己呀,往後自己肯定好好幹活,等爹老了,好好孝順爹,絕不辜負爹的這份信任。
實際上,田大年哪裡是信任石頭,石頭和田小滿之間的那點貓膩,田大年早已知曉,雖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具體是怎麼回事兒,家裡那些糧石寶藏又被他們收到了哪裡,可田大年對兩個孩子還是信任的。
孩子想折騰,那就隨他們折騰去吧。
田大年想得開,就是沒了那些寶藏和糧食,家裡日子也還照常過,和幾個月以前也沒什麼分別。
糧食種完了,田大年便張羅起家中蓋房事宜。
之前兩次,他往黃家集去找泥瓦隊,一直無緣得見,這一次,還真讓田大年見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