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走過去,才看清,那哪裡是個活人,直挺挺的躺在那裡,分明已經沒氣了!
“大哥,你咋背個死人回來?”
“她還有氣呢。”
“真的?”
木頭上手去探,可是江芙蓉的鼻息若有似無。
“這麼弱,和死人也沒有什麼差別啊!”
木頭覺得,自家大哥救回來的這個人,恐怕是必死無疑了。
“咱們馬上就要去圍攻黑風寨了,留她下來咋辦?”
況且,他們之中也沒有郎中啊,要是三爺爺在還好,可三爺爺不在啊!
無奈之下,石頭只能向田大年求助。
田大年沉思著,他其實也犯了難。
他們就是普通的莊戶漢子,每個人心裡想必都有那麼一絲善念,眼睜睜看著人在自己面前嚥氣,還是個跟自己家孩子差不多大的姑娘,他們於心不忍。
可現在,正是關鍵時候,估計再有一時半刻,就該發起攻擊了。
閨女還在那寨子裡頭,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小閨女。
田大年明顯有些為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決斷。
“讓我看看。”田長青撥開人群走了進來,“我跟我爹學過些皮毛。”
雖然吧,他爹總讓他往裡悟,他可一直沒捂上去,但是受傷以後的簡單包紮還是會的。
他去翻了翻江芙蓉的眼皮,觸手之下,這姑娘的面板滾燙一片。
田長青又掰開江芙蓉的嘴看了看江芙蓉的舌苔,隨即搖了搖頭。
“太嚴重了,這明顯就是傷口沒有得到及時處理引發的高熱。”
可是他們現在一沒郎中二沒藥,真的沒法救治。
“我記得王大人那邊,好像帶著隨行的軍醫。”
說話的是田小春,因為她是個姑娘家,很得田家村這些人的照顧,就連王大人那邊的官差對她這個身手極為利落的小姑娘都十分有好感。
昨晚開飯時,王大人還特意著人送來了些乾糧。
當時,是田小春送那差大哥走的,路上,那差大哥提了一嘴,說是之前有個官差因為配合潛伏到黑風寨的人演戲受了些傷,就是他們隨行的軍醫給包紮的。
“那真是太好了!”
田長青面上一喜,有軍醫有藥,這姑娘的一條命應該就能保住了。
田大年讓石頭和田長青倆人,將江芙蓉抬到了王大人那邊。
眼見著就快發起總攻,時間緊急,王大人也沒囉嗦,直接就讓隨行的軍醫過來檢視。
隨行軍醫過來檢視以後,在臉上傷口處敷了藥,又重新處理了傷口,這才開口說話。
“這姑娘幸好是遇見了你們,要是再晚上一天半天,怕是一條命就沒了。”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石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自己外穿的一件衣裳脫下,蓋到了江芙蓉身上。
這姑娘看起來太可憐了,不知遭到了什麼事,臉上那麼長一道傷口。
看起來猙獰不說,更多的是讓人心酸不已。
軍醫頓了頓,隨即說道,“只能聽天由命了,能不能醒得過來,全憑她自己的意志。”
軍醫要了點水,又從自己隨身帶的藥箱子裡找出來一大粒黑乎乎的藥丸子,將藥丸子化在水裡,讓石頭幫忙,給江芙蓉灌了下去。
“還有她臉上這傷,就是這姑娘萬幸撿條命回來,往後她的臉也是要留疤的。”
王大人那邊傳來緊急集合的聲音,田大年等人也得過去,可如今多了一個半死不活的病號,咋辦?
田大年有意讓木頭留下,小兒子太小,身手也是田家村人裡最差的,黑風寨那是啥地方,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存在,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