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柺子三人組和田大年如出一轍,同樣陷入兩難之境。
魁梧漢子猜測,可能是瘦子給那男孩喂的藥少了,以至於那孩子現在就醒來了,所以才不停數落瘦子。
“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看看你乾的好事,差點就讓這小子跑了,還不趕緊去瞧瞧,若是還有這樣的,直接再喂一遍。”
瘦子知道自己闖了禍,垂著頭不知在想著什麼,似乎有些不服又有些惱怒。
“萬幸的是,這是在荒郊野嶺,這要是換做在鬧市裡頭,那得多麻煩,你要是想死,別扯上上我們!你要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萬不能有所破綻。”
“可是——現在畢竟是在深山裡頭,那孩子不是被制服了嗎?”
瘦子不以為意,為這麼點子事罵自己,至於嗎?
紅姐在那孩子磕上石頭的時候,就過去探了那孩子的鼻息。
見那孩子只是暈過去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你們兩個別再吵了,趕緊把他弄上去,我一個人可整不動。”
身材魁梧的漢子臉上表情這才好一點,不過心裡仍然有氣。
這小子可是他們這批貨里長得最好的,若是送到了北頭的小倌館裡頭,再等上幾年,估計會是頭牌。
剛才他是沒控制住自己,力氣下的大了些,等緩過勁兒冷靜下來,他也心疼著呢。
要是這孩子就這麼沒了,怕是幾十兩銀子也就泡湯了。
“沒傷到臉吧?”魁梧漢子追問。
“那倒沒有,磕在頭髮裡了,快,太沉了,我自己弄不動。
胖子,要不咱趕緊走吧,另選個地方過夜,你說剛才咱們動靜那麼大,那邊爺幾個能不能看出什麼端倪?”
身材魁梧的漢子卻不怕,他的眼神中透著幾分狠厲。
“怕什麼!他們雖然人多,可還有兩個姑娘家,他們真要是敢管閒事,還不一定是咱們對手呢,說不定倒是給咱們送銀子來呢。”
瘦子也同意紅姐的話,“我覺得紅姐說的有道理,咱們還是換地方吧。”
“換什麼換?嫌夜太長是不?趕緊的——回去弄飯,餓死老子了。”
紅姐和瘦子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三人當中,魁梧漢子才是領頭的,既然他不想走,那就只能在這裡對付一夜,只盼望那邊那爺幾個不是個好管閒事的。
三人才剛下馬車,就見田大年帶著石頭走了過來。
身材魁梧的漢子眉頭一挑,沒說話,可看著田大年父子的眼神裡卻帶了一絲狠厲。
田大年拱了拱手,說道,“這位兄弟,剛才那個孩子,沒事吧?那是你的孩子?”
許是做賊心虛,身材魁梧的漢子梗了梗脖子,“自然,那就是我的孩子,他有事兒沒事兒和你有什麼關係?趕緊回你自己的地方吃東西去,少來打聽別人的閒事,若不然——定叫你好看!”
“你怎麼說話呢?我們也是好意。”石頭見對方態度不好,立馬出言維護自己老爹。
“況且,我們聽得真真的,那孩子說你們是歹人。”
紅姐揚著手裡的帕子,打著圓場,“呦,你這小子,年紀不大耳朵咋還不好使,可沒人說什麼歹人,那是我和我家男人的孩子,因著我和他爹鬧了幾句口角,孩子瞎嚷嚷呢。”
“你們的孩子?”石頭的目光在紅姐和那身材魁梧的漢子身上轉了一圈,然後說道,“我看你們咋長得一點兒都不像,人說兒子肖母——”石頭狠狠打量了一眼紅姐,“難道你是個後孃?”
紅姐:呸,這小子,說什麼呢?誰是後媽?不對——人家還沒成親呢,咋就喜當媽!
“都說了是我們自己家的事,你們跟著瞎摻和什麼?再不回去——別怪老子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