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灰一行,從平林山裡返回田家村時,已經是夜裡了。
它抑制不住心裡的憤怒,想找田小滿去算賬。
它直奔田小滿姐倆屋子的老鼠洞,卻突然發現,那個老鼠洞洞口居然被石頭堵了。
胖灰:臥槽!這要是土,它打個洞也就出去了,可這是石頭啊,它也不是鐵齒銅爪,根本打不過去的。
好吧,夜深了,看來本大王也該洗洗睡了,明天再找小滿“算賬”好了。
天色漸明,不知誰家的大公雞打了鳴,惹得村裡一隻又一隻公雞,跟著響起了鳴叫聲。
田小滿揉了揉眼睛,一咕嚕從炕上坐起來。
在炕上睡了一宿,不但沒解乏,反而覺得渾身哪哪都痠疼。
她揉了揉發酸的膀子,見旁邊早已空空如也,索性也穿上衣服起來了。
院子裡,石頭木頭正在說著話,田大年則在磨鐮刀。
“爹早,大哥三哥早。”
“小妹,你起來了。”
木頭一轉身,田小滿才看清,木頭手裡居然拎著昨天那隻肥兔子的皮,上邊的血跡已經幹了,可一眼看過去,仍然覺得有點觸目驚心。
“三哥,你幹啥呢?”
木頭抖了抖手裡的兔子皮,連忙說道,“二姐剛才說——想把兔子皮拿到老獵戶爺爺那裡去,讓老獵戶爺爺幫著硝制一下,留著冬天裡給你做副兔毛手套。”
田家人就是這樣,幾乎每一個人對田小滿都是滿滿的愛。
這些愛,雖然不會宣之於口,但從每日朝夕相處的一言一行當中,細枝末節之處,都能體現得淋漓盡致。
“開飯了——老三,過來幫忙。”
灶堂裡,傳來王氏的大嗓門。
木頭連忙將兔皮又扔回地上的籃子裡,就往灶堂跑。
“娘,昨天剩的兔肉熱沒熱?半夜我就想吃了。”
堂屋裡又傳來王氏的聲音,只不過這次說話的聲音低了幾分,聽不清是在說什麼。
磨著刀的田大年,將獵刀在一旁的水桶裡涮了涮,再拿出來時,獵刀刀鋒鋥亮,在清晨的陽光下,閃著懾人的光。
“爹,咋還磨刀了?”
“閨女,你不是問我想不想發財嗎?
我和你娘琢磨了一宿,明白你說的是個啥意思,今兒咱再進趟山,爹就不信了,那什麼草泥馬就是再厲害,口水吐的再多,還能厲害過我這柄獵刀?
只要咱們配合的好,獵他一頭兩頭的,不成問題。
我都和別人打聽好價了,一頭成年山羊,在縣城裡能賣好幾兩銀子呢!
你不是說那草泥馬和羊一樣嘛,肉甚至比羊肉還好吃,爹想好了,咱們不多獵,就是能獵上兩頭也成,至少掙個十幾兩不成問題。”
田小滿震驚,“爹,這才剛起來,你就已經跟別人打聽好羊是啥價錢了?動作也太迅速了吧?”
“村東頭田老蔫家以前就養過羊,也是湊巧,早上他路過咱們家門口,爹就順嘴問了一下。”
“爹,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這草泥馬也可以不用賣肉?”
“不賣肉咋掙錢?”
田大年揮著獵刀的手一頓,“總不能養草泥馬,留著下崽吧。”
他不可思議的看向小閨女,令他出乎意料的是,小閨女居然朝他鄭重的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留著下崽,咱們賣草泥馬。”
“賣草泥馬,不也是賣肉嗎?”
田大年有點反應不過來,田小滿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一張滿含笑意的小臉上,兩個明晃晃的小酒窩看起來讓人歡喜不已。
“爹,我的意思是說,咱們養雞養鴨養豬養牛養羊那種養,讓它們在咱們家長長久久的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