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再仔細看看,有沒有別的驚喜?”
“大哥,都找過了,只這一匣子金元寶,其他都是嚼用。”
黑鬍子老大顯然十分高興,就是聽見沒有其他的好動了,也不再計較。
“好!太好了!這趟買賣做下來,咱們兄弟能快活好一段日子了。”
那小匣子裡,並排擺放了兩排金元寶,每排五個,一共十個,金元寶不大,每個十兩左右的樣子。
那黑鬍子老大對金元寶愛不釋手,將小匣子扣好,親自抱著那匣子金元寶。
臨了,他又覺得不放心,乾脆將那一沓銀票也全都塞到了裝金元寶的小匣子裡。
“弟兄們,今日咱們凱旋而歸,大獲全勝,晚上就請你們喝酒吃肉玩女人。”
一幫土匪開始起鬨,瘦子依舊捂著自己的下半身,哼哼唧唧個不停。
他陰狠的看了看田家幾口人,然後問黑鬍子老大,“大哥,那這幾個人咋辦?”
“老規矩嘛,這還用問!”
黑鬍子老大輕笑一聲,“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瘦子眼裡目光更狠毒了,“大哥,那這個活兒就交給我吧。媽的,敢踢老子,看老子不送你上路,下輩子投胎可得把眼睛擦亮了,遇見老子一定避開著點。”
不知道瘦子突然哪裡來的力氣,掄起開山刀就朝著田大年的方向去了。
他想的簡單,只要把這個當爹的幹掉了,剩下幾個小崽子全都不足為懼。
此刻的田大年,正被兩個高壯的土匪按著,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大刀,他掙扎的更厲害了。
他不能死,他要是死了,那他的兒女就都沒有活路了。
剛剛,一一直沒讓田小春動手,因為田大年知道,因為他不想父女幾人之間有傷亡那個,哪怕損失錢財,只要他們幾人安好就行。
可現在,已經到了拼命的時候,哪裡還能想那麼多。
田大年不停掙扎,可任是他如何掙扎,都不能逃脫兩個土匪的鉗制。
瘦子的刀離他越來越近,五十厘米,四十厘米,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十厘米——
田大年認命的閉上眼睛,耳邊響起幾個孩子的聲音。
“爹,小心!”
“不要——”
就在這時,一把略帶鏽跡的鐮刀,迎上了瘦子的開山刀。
兩件“兵器”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脆響。
然後,瘦子手裡的開山刀就飛了出去。
田大年離得最近,他甚至都感受到了那開山刀上傳來的鋒芒之氣。
可下一秒,死亡帶來的壓迫感就消失不見。
田大年猛地睜開眼睛,看向前面,卻發現一個高壯的身影,站在他前邊,那人手裡拿著一把略微上了鏽的鐮刀。
沒錯,就是一把普普通通莊稼人常用的農具——鐮刀。
不——這把鐮刀都沒有田大年家的鐮刀好,至少田大年家的鐮刀沒生鏽,而且刀口還很鋒利,目光裡的這把鐮刀上卻帶有一些鏽跡,刀口都不怎麼亮了,顯然是憑這把鐮刀連莊稼啥的都割不了。
可剛剛,就是這把一無是處的鐮刀救了他的命。
高壯的身影擋在田大年身前,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緊接著,田大年就看見瘦子再一次被踹飛出去,而那高壯的身影轉過來,順便將按著田大年的兩人踢飛出去。
田大年這才看清眼前的人,居然是他!
不!怎麼會是他?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