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
田小草看向小寡婦,小寡婦身子一抖,總覺得今日的事情已經脫離了掌控,讓她隱隱有些不安。
田小草並沒對上小寡婦,而是一轉身跪到老村長身前。
“村長叔,還望您憐惜小草,為小草做主。”
“好好好!小草丫頭,你是個明白人。”
老村長心裡酸酸脹脹,他們田家村沒有孬人,哪怕是個閨女,也是個性子要強懂得好孬的閨女。
“小草,你放心,你是我田家村人,也是我的侄女兒,我沒有不管的道理,我不會看著別人欺負了我們田家村人。今日,我就給你做個見證。福生,準備筆墨紙硯,我要親自替小草丫頭寫這封休書。”
高大平慌了,他剛才逞一時之勇,是因為田小草一直能掌控在他手裡。
可現在呢,田小草居然要休了他?
自古以來,哪有女子休夫的,這還讓他以後怎麼做人?
“不行!你們不能這麼幹!”
高大平想過來拉扯田小草,卻被幾個田家男人摁倒在地,任是他怎麼掙扎,都撲騰不起來。
小寡婦則被這一幕嚇得呆呆的,她縮著身子坐在那裡,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一會兒,老村長放下筆,一封休書已經寫完。
他讓田小草過來,在落款處按上自己的手印兒。
臨了,也讓田老蔫兒按上了手印兒,這才滿意的抖了抖那封“新鮮出爐”的休書。
“好了,休書已成,高大平,田家已放你自由,從今以後,隨便你在外面找人替你生兒子,繼承你高家的香火了。老蔫兒啊,我記得高大平當年上門的時候,除了兩件衣服,什麼都沒帶吧?”
田老蔫兒心裡那口氣兒才剛喘勻,目眥欲裂的盯著高大平。
“可不就是,狼心狗肺的東西,喂不熟的白眼狼!當年他只帶了兩件衣服上門,那兩件衣服還都是補丁落補丁。”
“好——”老村長目光凜凜,“怎麼來的,那就怎麼滾出田家村。福生,長青,去找幾個人,把他給我扔出田家村,以後田家村的地界絕不許他再踏進半步,如有違抗,直接給我打出去。”
田家村的漢子們全都回應著老村長的話,一時間,呼應聲此起彼伏響亮無比,嚇得高大平冷汗連連。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田家村的人這麼團結了?
田長青和田福生架起高大平,就要往院外走,高大平卻狠狠掙扎。
“你們憑什麼趕我?憑什麼趕我?我即使和田小草不是夫妻了,那我也能在田家村生活。”
他不停看向小寡婦,可小寡婦此刻嚇得抖如篩糠,正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呢,哪裡能抬頭看見他的眼神。
高大平急了,他急吼吼的喊著小寡婦的名字,“香荷,香荷,你倒是說句話呀,你肚子裡可還揣著我的孩子呢,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出生就沒了爹吧?”
似乎是說到了小寡婦的痛處,小寡婦猶猶豫豫的抬頭,飛快的看了老村長一眼,又看了高大平一眼。
高大平狠狠掙脫了田長青和田福生的手,冷冷站在那裡看著老村長。
“如今我是自由之身,那我今日就要和小寡婦拜堂成親,我依然是田家村的人,你們沒道理趕我出村。”
高大平知道,若是出了村子,身上有分無分文,等待他的可不是什麼好下場。
小寡婦似乎也合計過味兒了,她知道高大平的話在理,她一個寡婦要養一個孩子,那是不可能的,況且自打當了寡婦以後,她一個人的日子過得極為滋潤,可再過不得以前拖家帶口的苦日子了。
而且她現在名聲壞了,怕是隻有和高大平綁在一起,才有出路。
小寡婦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