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小寡婦,早就被突然而至的這個訊息,打的措手不及,根本就沒去想,縣城蘇記藥鋪的人,是怎麼知道她是田家村的,又是怎麼知道她叫李香荷的。
這麼多的疑點,此時都已經被小寡婦心裡的驚懼所掩蓋。
她的心裡,只剩下一件事——要快點把藥拿過,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那是什麼藥,要不然他們的計劃,怕是會功虧一簣。
“我的藥呢,快給我!快給我!”
小寡婦連忙撲到田小滿跟前,就要去搶奪木頭手裡的藥。
可慌亂間,小寡婦只搶過去一包,另外一包藥,則撒落一地。
其實,這是田小滿和木頭早就商量好的,那藥材包上綁著的繩子也不是死扣而是活釦,輕輕一拽,裡邊包著藥就會散落出來,為的就是讓這些藥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當然,這些藥也不是假藥,確確實實就是小寡婦吃的安胎藥。
至於這些藥來自於哪裡?
——當然是小寡婦自己家裡了。
她才從縣城回來不到兩日,安胎藥一副還沒吃完,第二副還沒開封,就被一隻耳它們偷了出來。
趁著夜黑風高,田小滿和木頭倆人,將一副藥分成了兩份,為的就是詐一詐小寡婦。
哪曾想,小寡婦真就按照田小滿的設想而行,幾乎是瞬間,就自亂陣腳了。
憨憨揚了揚手裡的拳頭,他最見不得的就是田小滿被人欺負,況且還是被一個比田小滿長得還高的大人欺負,那就更不行了。
“你咋推小滿?小心我揍你!”
還別說,憨憨一個又高又壯的半大小子,嘴裡說出來的話還挺唬人。
對於田家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半大小子,眾人說什麼的都有,後來還是田大年對外宣佈,說自己拿憨憨當自己兒子一般對待,村裡人才不再好奇。
這些日子,大家似乎也接受了憨憨的存在,甚至木頭還帶著憨憨在村裡認識了不少差不多年歲的玩伴。
憨憨倒是很受歡迎,別看他只有五六歲孩童般的智商,可卻質樸實誠,對人一心一意,很是贏得大家的好感。
小寡婦卻嚇了一跳,“我不是故意的,沒看見我的藥撒了一地嗎?”
“你那是什麼藥?撒了就慢慢揀唄,這麼著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呢。”
憨憨只說了一句搶白的話,可聽在眾人耳裡,卻怎麼聽怎麼有點不對味兒。
是啊,小寡婦的表現——是不是有點過於緊張了呢?
有那好心的嬸子,見田小滿被扶起來,就湊上來問道,“小滿啊,跟嬸子說說,那蘇記藥鋪子的人說沒說小寡婦抓的是啥藥,她病了?得的啥病?”
田小滿眼裡含淚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得了啥病,可蘇記藥鋪子的人說,那兩副藥是——”
“不許說!”
小寡婦聽見小滿要說話,立馬扔了手裡的藥,就要去掩田小滿的嘴。
田小春眼疾手快,一下就攔住了衝過來的小寡婦。
一推一拉之下,小寡婦倒退好幾步,直接摔在地上。
那嬸子雙眼放亮,“小滿侄女兒,快說快說。”
田小滿無奈的嘆了口氣,面上還有幾分不好意思似的,“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呢,既然嬸子問我就和嬸子說了,蘇記藥鋪的人說了——這兩副藥是安胎藥。”
啥?安胎藥?小寡婦懷孕了?
一時間,這訊息就如滾雷一般,砸在眾人心頭。
“不是安胎藥!別聽這小丫頭片子胡說!我只是腸胃不舒服,對,腸胃不舒服,治胃腸的藥,不信咱們可以去縣城蘇氏藥鋪子裡問問。”
小寡婦還想辯解,急的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