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在地的小寡婦李香荷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懵,此刻已經緩過神來了,早就睜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眼,仰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狀似無辜的看著田大年。
田大年過意不去,畢竟是自己走路沒看路,才把人家給撞了,後來又撒了手,要不然說不定人家還不能摔這麼重。
即使心裡再不願意接觸,田大年還是語帶關切的問一句。
“弟妹,你沒事兒吧?”
小寡婦李香荷聽見田大年的話,眼裡的淚意更是洶湧澎湃,似乎下一刻就要嚎啕大哭起來,委屈得不得了。
她也不說話,委屈巴巴的揉著自己的腳踝,下唇緊緊咬著,彷彿在忍受天大的疼痛。
小寡婦那一雙水汪汪眼睛就一直沒離開過田大年,這粘膩膩的眼神,讓田大年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總之不得勁兒得很。
就在田大年快要扛不住,決定這小寡婦要是再不開口自己就一走了之的時候,小寡婦柔柔弱弱的開口了。
“大年哥,我好像崴著腳了,好疼啊!”
田大年有些指責,確實是自己走路的時候沒看路,這才撞了人的,於情於理都是自己的錯。
“弟妹,太對不住了。責任在我,出了什麼事我擔著就是,花多少銀子都由我出。要不——你在這等一會兒,我回去找石頭他娘,讓石頭他娘扶你去長青家看看吧?”
小寡婦哪裡能讓田大年這麼輕易離開?
她都已經在田家周圍晃悠好些日子了,忍凍受累的,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田大年獨自外出的機會,如今怎能讓這大好的機會溜走?
“不要——”小寡婦立馬出聲阻止,田大年不解的看向她,不是腳受傷了嗎?咋還不想看大夫?難道是不相信三叔的醫術?
“弟妹,你放心,我三叔的醫術還是可以的,平常有個風寒病痛、跌打損傷什麼的,也算拿手。”
小寡婦面上委委屈屈,一副腳上疼狠了的樣子,心裡卻將田大年罵了好幾遍。
——這個田大年,還真是個實打實的泥腿子,怎麼看不出個眉眼高低?
自己是想去看跌打損傷嗎?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媳婦在他面前摔了,難道他就不知道上前攙扶起來嗎?到時候自己再來個不經意的假摔,正好掉進田大年懷裡,和田大年不就算是有了親密接觸?
她就不信,以她的姿色,還拿捏不了個田大年?
十里八村的老爺們兒,只要她李香荷想,就沒有勾不到手的。
可就是這憨貨——真他孃的一言難盡嗎,離自己好幾尺遠,是怕自己吃了他不成?
小寡婦眼神微閃,想到了一個可能,隨即她臉上更是帶了一抹勢在必得。
小寡婦以為田大年是被家裡的媳婦兒管的緊,怕回去了以後挨媳婦兒的收拾。
畢竟王氏潑辣跋扈的名頭,在村裡也是有名的。
“大年哥,那倒不用麻煩嫂子了,你來回再跑一趟多麻煩,大冷的天可別再凍壞了。”
小寡婦見田大年避自己如避蛇蠍,只得自己硬著頭皮委婉開口,“大年哥,你能不能扶我起來?我腳腕崴了,自己使不上力氣。”
田大年沒想那麼多,聽見小寡婦的話,就要過去扶小寡婦站起來。
他也知道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對方一個小媳婦兒,還是個寡婦,倆人應該避嫌。
田大年並不敢觸碰小寡婦裸露在外的手,只走到小寡婦身側,隔著棉衣拉著小寡婦的手臂,將小寡婦拽起來。
小寡婦心中一喜,面上卻不敢表露出半分。
就在她覺得大功告成,可以順勢倒進田大年懷裡的時候,卻見田大年忽然面色一變,然後一下就推開了小寡婦。
小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