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知道,面對那樣人家的閨女,田家怎麼能不心動呢?
這要是換做別的人家,怕不是早就樂呵呵的答應下來了。
“田家太太,您沒說錯吧?您要知道——那可是齊家呀,齊立山?您不知道他嗎?咱們平林縣那都有名的人物啊。”
王氏還想說些什麼,田大年卻一反常態開了口。
平時若是家裡來了什麼女客,一般情況下,田大年是不多說的,更多的時候是沉默,或者乾脆就躲出去。
可今日,他卻破天荒的和花婆子說了起來。
“這位花媒婆,我們作為平林縣人,還是聽說過的齊立山的,我們也知道齊家日子過得好,家底子豐厚,可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覺得配不上人家齊家閨女。
咱們就是普通莊戶人家,雖然去年我們走運掙了些小錢,可還是自知配不上齊家閨女,齊家閨女一定會找到更好的如意郎君,還得麻煩你回去和齊家說一聲,我們家這孩子配不上他們家閨女,這門親事就罷了吧。”
這——
花婆子臉上顯出一抹無措,她是真沒想到啊,田家如此不識好歹!
田大年說完話,端起桌上的茶水就喝了一口。
媒婆也不是個傻的,這麼些年走東家竄西家的,一些規矩她還是知道的,大戶人家端茶——那就是送客的意思。
可這一個小門小戶的莊家院,是這意思嗎?
花婆子自己拿不準,不過既然人家已經拒了這門親,她就是說得再如何天花亂墜,這門親事怕也是不成了,自己還是趕緊回去,給齊家遞個信兒吧。
唉!看來五兩謝媒銀子是賺不到了!
花婆子眼神閃爍,不甘不願的起了身,“那就這麼著!回頭我和齊家那邊說一聲,打擾了,我這就先回去了。田家老爺,田家太太,若是什麼時候想給家裡的兒女說親,給我去個信,我一定幫忙!”
王氏起身,笑臉相送,媒婆雖然有些尷尬,可面上仍是帶著笑走的。
至於那笑,是真心實意還是強裝出來的,就連一直扒著牆頭偷看的憨憨都看出來了。
憨憨:那媒婆笑的可真假,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