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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很是不能理解小叔為何會應下九姨娘,這若是有南詔人帶路,期間也會少許多冤枉路。
華音暗暗地呼了一口氣。
裴季望向金格,帶著淡淡的笑意:“為了去王城尋解蠱的法子,我等奔波了多日,需一個休整的地方,不知可否打擾一日,明日我們便走。”
金格雖不願,但也不想得罪這些不好惹的人,只是道:“可寨子沒有這麼多空屋。”
裴季一行有二十幾個人,怎麼都要好幾間屋子才夠住。
裴季搖頭:“不需要,他們會自己扎帳篷,我呢……”話語微頓,看向華音,一哂:“與夫人一間房便可。”
華音身體一僵。
童之臉色也微變。
“你、你們沒有成親,怎麼能住一塊!?”金翎少年春心方動,一著急便用南詔語脫口而出。
裴季斜睨了一眼他,回以南蠻語:“我記得南詔民風比大啟開放,可婚前試婚,又何來沒成親不能同住的道理?”
金翎被他的話一堵,愣了一下,正欲再說話,卻忽然被父親喝了一聲。“金翎!”
金翎不敢再多言。
華音約莫知道裴季要與她一屋,不是為別的,只為了拷問她,事到如今,她哪裡還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她從他手中抽出了手,低垂眸子,道:“我進屋洗個臉。”
說著,起了身。
但因小腿被橫掃了一腳,又走了一段路,坐了好一會後,站起身的那麼一瞬,小腿像疼得被刀子扎一樣,疼痛得她身形微微一顫,臉色也略有泛白。
緊撰著手心忍下了疼痛後,才朝原來的屋子走去。
裴季目光落在她似隱忍而緊握的手心上,目光微微下移,視線落在了她走路時一步重一步輕的步子上,微微眯眸,心思略沉。
華音入了屋子,簾子垂下後,瞬間撐著牆,緊緊咬著牙,額間因隱忍而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錦衣衛不是草包,他們的身手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若非他們不想傷及她性命,她也未必能以一敵四。
雖未傷及她的性命,但她也被拳腳傷及,如今身體似半散架了一般。
暗暗喘息之際,身後傳來裴季的意味深長的聲音:“你抵抗了?”
華音驀地繃緊了身體。
裴季把簾子放下,走入了屋中,站到了她的面前,打量著她的臉色。
片刻後,才沉著臉色道:“我說了,你若是能配合,便會念著你的情分善待。”
華音抬起頭,因疼痛而眼尾泛紅,她冷眼看著他,壓低聲音開了口:“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是在我這問不到什麼資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