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再度被關上,花娘則留在外邊看守。
密室之中有一蒙面的黑衣男子坐在座上,閉著雙目把玩著手中的暗器。
男子朝著座上的黑衣男子一拱手,恭敬道:“見過沈堂主。”
黑衣男子睜開雙目,目光銳利望向男子,沉聲問:“今日裴府刺殺是怎麼回事?”
男子應:“屬下查過,並不是樓中的刺客,華音被牽連實屬意外。”
沈堂主眉頭緊蹙:“華音是樓中精心培養了的媚殺棋子,若是平白無故的折了,樓主豈能饒過我等?”
男子心中顫顫,不敢應答。
沈堂主再問:“華音三次伺寢,怎還沒動手?”
男子答道:“因是裴狗賊生性多疑,時刻戒備,華音沒有下手的機會。”
想了想,又道:“自華音入裴府後,便切斷了與樓中所有的聯絡。樓中除卻樓主與堂主,還有屬下,並無人知曉華音的存在,那裴狗賊就算再查,也絕對查不到什麼,華音應該會平安無事。”
沈堂主手中的暗器陡然離手,從男子的耳邊疾飛而過,沒入了他身後的牆上。
在那一瞬,男子背脊猝然僵直,額頭溢位薄薄的一層冷汗。
“必須平安無事。”話鋒一變,又厲聲道:“離交付任務還有半年時間,這半年間除卻華音在裴府行事,在裴府外的暗殺也不允鬆懈。”
男子暗暗呼了一口,應:“屬下明白。”
應了聲後,斟酌一二,男子道:“華音那處無人相幫,恐有難度,若是從牢中出來了,可要屬下想方設法取得聯絡?”
沈堂主目光驀然一寒:“別做這些露出破綻的蠢事。關於華音,我另有安排。”
密室中的寒意更甚,男子也不敢再言。
自獄衛離去半個多時辰後,有女衛送來一套被褥,還有屏風,還有一桶水。
華音心裡約莫有了數,知曉裴季不會太苛刻她,她也不再焦慮,執起碗筷用了些飯。
今日未用午膳便被押來,到現在確實有些餓了。
待填了腹後,華音才到屏風後脫去衣裳,只簡單的用溫水擦了擦身子。而就一直潑著水,但並非是潑到自己身上。
牢裡陰涼,不一會細膩的面板上就隱約冒了些小粒,華音打個冷顫後,才穿上衣裳走出屏風。
夜間她也不蓋被衾,也不睡,就這麼熬著熬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