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瞬,他道:“雖然你我體魄都比普通人要好,而且我也想要,但霍府醫說過了,前三月得禁慾。”
方才還是個可人嬌妻的華音,現在卻露出了嫌棄之色:“想什麼呢,我要你脫衣服,我要檢查你身上的傷。”
聞言,裴季露出了遺憾之色,還準備與她說他這書房中可有不少那方面的書籍,教人不用真真切切行房,卻也能讓彼此身心愉悅的書籍。
華音自然沒錯過他臉上的遺憾之色,方才的滿腔思念頓時沒了一半。
她想他這個人,他竟想著這檔子事!
(搬出書房)
“趕緊把衣服脫了。”華音不悅道。
以前, 華音這副命令似的與他說話,他定是斜睨一眼,繼而冷嗤一聲。
大概意思是——就她也配命令他?
可現在,裴季卻是把身上的大氅脫下, 掛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隨後是棉衣, 棉衣裡頭只是一層夏日汗衫裡衣。
時下已經飄雪, 別人都巴不得把所有厚實的衣裳穿在身上,裴季倒好,加上外邊的一件大氅,裡邊就兩件衣裳。
裡衣脫下, 華音看見他那手臂間上了白藥的傷口,面色陡然一黑。
裴季原本也不覺得自己這麼丁點的小傷有什麼, 更不覺得華音會如何,但見她變了臉色, 眉頭不禁跳了跳,才下意識的解釋:“只是劃了點皮肉而已,再過幾日便好了。”
華音卻是沉著臉命令道:“轉過去。”
裴季:……
她還真的命令上癮了不是?
雖這麼想, 但還是轉了身, 背對她。
華音眉頭緊蹙,放下茶盞走上前仔細察看了他的後背,確實如他所言,只是劃破了一點皮肉。
她把外衫拿來, 給他之際,悶聲道:“之前在南詔的時候, 以多擊少也不見你受傷,現在怎麼就被人傷了?”
裴季套上衣袖, 回她:“錦衣衛中來了幾個年輕人,費了心思救他們,也就被刀劃破了些地方,但這十年來能真正傷到我的,也就只有你。”
華音聞言,伸手略用力地掐了掐他的腰,裴季忽然暗抽了一口氣,低“嘶”了一聲:“別亂挑逗沒有定力的男人。”
華音:……
他的定力,在盤阿寨時她可是見識過的。只要他不想,任她撩撥到慾火焚身的程度,估摸著都能強忍得好似無動於衷。
她沒好氣:“呸,誰挑逗了,我只是讓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裴季一笑,不置可否。
把他的棉衣也取來了,待他穿好了衣裳,華音把另一杯茶遞給了他。
裴季接過茶水,看了眼杯中的顏色較深且還有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晃了晃杯盞,抬起眼看向她:“童之又給你捯飭了些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
這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茶,除了那整日想著裴家有後的童之外,還能有誰給準備的?
“桂圓枸杞茶,聽霍府醫說可以調養身體。”她說。
一聽便知是女人家喝的茶,裴季面露嫌棄,但也還是放到鼻息之下嗅了嗅,沒有嗅到什麼怪味才一口飲盡。
放下杯盞後,表情略有古怪,評價:“不難喝,但味道就挺特別的。”
不好喝也不難喝,但不會喝第二杯就是了。
二人相繼坐下後,華音正欲給他添茶水,他卻擺了擺手:“我就不用了,喝不習慣。”
聞言,華音也就只給自己添了一杯茶水。
華音放下茶提,端起杯盞,抬眸看向對面的裴季,眼神沉靜無瀾:“你去剿月令堂是什麼目的?”
裴季抬了抬眉,勾唇:“你是想問問沈峋的事情吧?”
華音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