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立即道:“立即防備!”
華音聽聞這話的時候,沉思了下來。
他懷疑太后此行,不僅僅是想要抓住她來威脅裴季了。
她這已經明顯要與裴季撕破臉了,可現在連小皇帝都不聽她的,朝臣大多數也都站隊裴季的這種情況下,勝算不大,她怎麼就敢硬碰硬?
不對勁。
飛衛離去,童之也正要離去,華音喊住了他:“且等等。”
童之轉頭看向她,華音狐疑道:“不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嗎?”
童之皺起了眉頭:“哪裡不對勁?”
華音反問:“據我所知,太后以往動手都是暗中行動,可現在為何要鬧這麼大的動靜?再者裴季就算在意我,她怎麼就能夠確定裴季真的會為了我而與她談判?”
“就算她的目的是想趁著裴季不在,把刺殺聖上嫁禍於他,讓他成為弒君叛臣。可這行刺聖上的理由也太站不住腳了,聰明人一眼就能看穿這把戲。畢竟都已經輔佐多年了,要殺了聖上也就早殺了,自己也坐上皇位了,哪至於等到今日?而且行刺沒有成功,誰會信?”
華音繼續道:“最後一點,她那親弟弟的性命都拿捏在裴季的手中,一動手,她弟弟也活不成了,所以可為何偏偏要挑這個時候動手?”
“沒有任何徵兆……”頓了一下,她問:“近來大人與太后或是李家可有過沖突?”
童之也反應了過來,面色一沉:“小叔最近都在忙血樓的事情,根本無暇搭理李家,或是太后。”
二人目光相對,似乎明白了什麼。
無論怎麼說,現在這個時候動手不僅有可能害死自己的弟弟,也有可能適得其反,連太后都做不成了。
二人沉默了許久,華音大膽猜測:“李家,該不會也有人為血樓所用吧?或是有什麼把柄被拿捏在血樓之中?讓太后不得不現在動手?”
童之沉思不語,半刻後,與華音道:“你且去密室躲一躲,若真如你所想,那麼這些人目標是小叔,也是你。”
說罷,童之急急走出了屋外。
華音往門外看去,緊緊蹙眉。
若太后與血樓有關係,那這血樓到底是布了多大的局來等著裴季。
那陸殷以前能坐上北鎮撫司的位置,看來也是個極為厲害的人物,而且還是個極為心術不正的厲害人物。
若不是奪嫡之際站錯位,等他權勢大了起來,這世道也不知被他禍害成了什麼樣子。
華音再而猜想,究竟是什麼樣的把柄,以至於能讓一國太后也要受制於那做殺人營生的血樓?
(最危險的地方,當之安全)
一個時辰前, 皇宮。
有內侍匆匆走過宮巷,往安懿宮而去。
入了安懿宮,在殿外便見素來面無表情的嬤嬤候在了廊下,內侍走了過去, 把外邊的訊息告知。
聽了之後, 嬤嬤面上沒有表情變化, 而是點頭轉身入了殿中。
殿外寒風刺骨, 一入殿中便溫暖如春,可儘管如此,太后卻還是坐在爐子旁發抖。
不是冷,而是氣得發抖。
見心腹嬤嬤入了殿內, 太后驀然轉頭看向她,忙問:“裴府現在如何, 還是不肯讓那女人進宮?”
嬤嬤略一行禮,隨後道:“裴府的人無視口諭, 藉口說那女子身體不適,不宜面聖。”
聞言,太后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想了想, 眼神逐漸狠厲, 冷聲道:“讓人低調去北鎮撫司隨便抓個錦衣衛,就說是刺殺皇上的刺客,再查封裴府,若是抵抗格殺勿論, 再下通緝令,就說是裴季刺殺皇上不成, 已經潛逃。”
仔細一想,又立馬囑咐:“先以滿城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