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時,她似乎愛看話本,也就讓人去弄來了百來本的話本。我偶爾得空也看看,你這反應倒與話本中的婆母有幾分相似。”
……
童之沉默了許久後,而無表情的道:“侄兒問的是沈峋的事情。”
馬車中的裴季笑意微斂,但嘴角卻是斜一勾,淡悠悠的道:“除卻華音的原因外,不過就是恩威並施罷了。”
雖然不待見沈峋,但既然要用他總要使些手段來拉攏。
“而金銀珠寶,不僅俗而且籠絡浮於表而,不若舍下些血本,攻心為上。”
童之聞言,還是免不得擔憂:“殺手最為冷血,只怕舍下了血本,也不見得能籠絡得了。”
裴季聞言,輕笑了一聲:“再冷血,也不過是個血是紅,心是熱的人,殺手最缺的不過就是別人對他的善與好,只要尚有人性,便會入套。”
童之聞言,細思了片刻,卻是慢慢的認同了小叔的話。
確實,有些人從未受過他人只好,在接受到善意的時候,這份善意哪怕微乎其微,也會被無限放大。
就好似在小叔不知道他是裴家人的時候,他在宮中的地位是最底層的,誰都可欺辱。
小叔不過是順手相助,幫他解決了一次麻煩,卻讓他記到至今。
裴季最近越發的忙碌了起來,平日裡都會與華音用一頓早膳,但近來不僅早膳,便是晚上也很少回來用。
不過倒是又聽說有兩個姨娘被嫁了出去,如今這府中好似就剩下五個姨娘了。
這麼一算姨娘的數量,裴季若是那種好色之徒,還真的挺混蛋的。若真如此,那她定然是決然不會對他動心的。
要是他葷素不忌,她還嫌他髒得慌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裴季時下繁忙,她多少都猜得出他是為了什麼事。
不會是旁的,唯有血樓一事。
他忙了約莫七八日後,夜半大雪時回來了。
門一開,便有冷風灌入,華音也瞬間清醒了過來,從床上坐起,抹了抹惺忪的雙眼,低聲開了口:“回來了?”
裴季把身上沾了血與雪的斗篷脫下放到了屋外,道:“今日發生了些意外,回來得晚了。”
華音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眉頭皺起:“又是血樓的刺客?”
這個月都已經 (兩任北鎮撫司指揮使)
裴季離去, 童之留在府中做好戒嚴。
若是血樓真被剿滅,難免會有逃脫的殘餘,沒了窩,必然會窮鼠齧狸偷襲裴府, 所以定時要做好戒嚴準備。
華音在院中迴廊散了散步, 便察覺到了寒院中的肅嚴氣息。
半年前的寒院, 戒備已經夠森嚴的了, 後來她從密室搬出來後,便加多了一半的戒備。
華音看了眼院中每五步便有一個腰背挺直,腰間別著悍刀,神色冷峻警惕的侍衛, 暗暗一嘆。
時下,估摸著連寒院飛進一隻蒼蠅都逃過不他們的眼睛。
在院中遇上童之, 華音問他:“現在府中尚有多少個姨娘?”
童之掐指一算:“還有四位,太后送來的二姨娘和六姨娘, 十一姨娘,以及還沒想好去處的八姨娘。”
八姨娘暫時還沒有去處,是華音特意囑咐的童之, 讓他找到好人家再把她嫁過去。
而至於那幾位, 卻是賴著不走,六姨娘和十一姨娘是李府庶女,可不能隨便嫁了。
若是回府,那便會比在裴府還難過, 如此,他們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想到這, 華音忽然覺得做他人侍妾的,好似最適合安享晚年的地方竟然還是裴府。
華音呼了一口氣, 隨而道:“那十姨娘的賬等血樓平定後再算,現在你也多派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