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銷售——這次再有人抄襲也要落在我們後面了!”
楊瑾便問:
“灰色小禮服被抄襲?”
“你不大注意, 最近大街上有許多穿那款裙子的女孩。”
魯盼兒又詳細講了事情的經過。
“陳媛?”
楊瑾想了起來, “從她當年為了出國寧願嫁給一個外國老頭兒,就能看出這個人虛榮拜金,現在就是開了公司當了設計師還是一樣,做出抄襲的事也沒什麼奇怪的。”
果然他也這麼想,魯盼兒便道:
“以後我們警惕了,再不會被她提前抄襲了去。”
說著,拿了一張紙,畫起設計圖。
拍賣會上,魯盼兒穿了一條湖藍色的絲綢長禮服,輕柔的料子勾勒出女性優美的曲線,腰間一側繡了幾朵淺黃色的玫瑰花,雅緻中透著活潑——既然上次的小禮服被陳媛鑽了空子,那麼她一定能看到現在的自己,就讓她好好看吧。
魯盼兒挺了挺胸,信步走進大廳,如水一般的禮服擺出一道好看的波紋,與禮服同色的藍寶石項鍊和耳墜閃閃發光。
就讓陳媛妒嫉去吧,自己不只會設計美麗的衣服,還擁有年輕英俊儒雅的楊瑾。
可是陳媛並沒有出現在拍賣會,對於這位沒露面的競爭者,魯盼兒輕輕一哂,挽著楊瑾的手臂取了號牌坐下。
拍賣會選了北京飯店的一個大廳,富麗堂皇,隨著悠揚的音樂聲,劉南與馬麗麗共同捧著一張古畫走上前臺,拍賣師拿起話筒,“這是宋代著名畫家揚無咎的墨梅圖——楊無咎的墨梅以清逸見長,高潔清幽,不沾塵俗為長,可謂寸紙千金。”
拍賣師的聲音抑揚頓挫,引人入勝,“朝廷多次徵招楊無咎做官,可他堅辭不就,一輩子生活在民間,不求聞達。
楊無咎雖然善畫,卻從不以作畫求名逐利,他喜歡飲酒,很多畫都是在醉後即興揮毫潑墨所做。”
“據說楊無咎曾在臨江的一家倡館的牆壁上畫了一幅折枝梅,吸引了不少往來的文人士大夫,倡館生意興隆。
後來,有人將這塊畫了折枝梅的屋壁竊走,倡館頓時車馬稀少,門庭冷落。”
魯盼兒的目光落在臺上,沒想到馬麗麗也來了,而且還與劉南同臺。
雖然馬麗麗在舞蹈方面的水平比劉南差多了,但是她長袖善舞,結交了許多朋友,又造出非常大的聲勢,經常在報紙電臺露面,知名度幾乎能與劉南分庭抗禮。
這大概就是皇甫請了她的原因吧。
估計劉南事先也不知道,否則一定會告訴自己的——正這時,臺上的劉南向她眨了眨眼睛。
魯盼兒挑眉一笑回應。
北京飯店大廳裡的基調是硃紅色的,而拍賣會又是金錢交鋒之處,所以魯盼兒為劉南設計禮服時,特別用了純白的顏色,就是想將會場中的劉南突顯出來,如今看來效果實在太好了。
雪白的紗裙如夢如幻,一朵白百合在她的髮間綻放,不染凡塵的仙女捧著古畫,果然是拍賣場中最亮麗最唯美的風景。
這件衣服完全達達了她們的期望。
但絕不僅僅如此。
劉南是在示意,她的禮服又將馬麗麗的比了下去。
馬麗麗的酒紅色深v長禮服很有氣勢,原本並不遜色,但是這款禮服更適合歐美人,身材纖細的馬麗麗穿著未免有些撐不起來,更不幸的是,紅色禮服幾乎融入背後巨大的硃紅色掛毯,穿著禮服的人便很容易被忽視。
於是一同捧著畫的兩個人,便被分出了主角和配角,公主與侍女。
馬麗麗努力地揚起嘴角笑著,但怎麼也抹不去一臉的尷尬。
這又是一場完勝。
似乎哪裡有點兒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