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紙合約,“這是一百套房產,先抵押給你。”
“我要房子幹什麼呀?”
魯盼兒笑著推了回去,“等你的房子大賣,直接還我錢吧。”
寧林一定讓自己帶來的,目的是說服魯盼兒借錢,現在錢已經借到,建國還是堅持留下合約,“老班長,收著吧,我們在商言商。”
似乎很有道理,魯盼兒就笑著接了過來,“先放在我這裡,你隨時可以取走。”
建國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又道:
“都怪我只想跟著白賺一筆,結果把年前要付的款項都投了進去。”
不過,“我虧的還有限,寧林這次損失大了。
他不只把我們這個專案的錢都投了進去,還額外投了很多錢……”
前兩天寧林與自己打電話時還意氣風發,如今不知怎麼樣了呢。
魯盼兒說不上是什麼心情。
跟楊瑾和家裡人招呼一聲,魯盼兒打電話找了公司財務,帶著建國去了銀行,將款項轉了過去。
過了年,魯盼兒就聽了新訊息,江南絲綢易主了。
接手江南絲綢的是陳大為和寧雪雅。
很快,兩位老朋友前來拜訪了。
“寧林因為炒股欠下了鉅額債務,為了還清材料款,完成手頭的工程,他只能賣掉名下的產業,可除了江南絲綢,別的生意都賣不上價,權衡再三,最終只能捨棄最早創業的專案……”
陳大為講了許多內情,“就是這樣,許多人見他急著用錢,還拼命地壓價,後來他找到我們。”
“恰好我們做設計院做得還不錯,想收一家絲綢廠生產自己的產品,就給了一個合理的價格,也算幫了他。”
陳大為和寧雪雅都是學設計的,他們學歷高,水平也高,設計了不少絲綢作品,很有名氣,夫妻二人開了一家設計院,與寧林先前常有合作,便是魯盼兒也與他們有過業務往來,聽了這樣的訊息,“我替江南絲綢慶幸,到你們手裡,總不至於沒落了。”
“其實堂弟最捨不得的就是江南絲綢,不過他沒有辦法。
如果不能按期完成專案,引發的結果太嚴重了,甚至可能破產,他唯有壯士斷腕,才能保住江南集團。”
寧雪雅輕輕一嘆,“辦手續那天,張寧哭得眼睛紅通通的,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來——這些年,她連孩子都沒空兒管,把心血都用在江南絲綢上了。”
寧林與張寧有一個兒子,差不多七八歲了,因為夫妻二人都忙,便託在舅舅家裡,一家人平常分成三處,見面的時候並不多,“經了這一次,堂弟便讓弟妹留在家裡照顧孩子。
上小學的孩子,很依賴父母的。”
“張寧歇一歇也很好,她平日太忙了。”
魯盼兒點頭贊同,但心裡卻覺得她未必閒得住。
寧雪雅又說起自家的打算,“我們收購江南絲綢之後,打算把設計院也遷到北京,以後就在北京安家落戶了,孩子也帶過來上學。”
“太好了,這批老同學裡只有你們離得最遠,如今回了北京,大家見面方便多了。”
魯盼兒笑著告訴他們,“現在北京有了新的落戶政策,投資企業納稅達到一定數額就可以辦理,”陳大為詳細問過,突然笑了起來,“以前章麗雯最常提到你的農村戶口,現在她終於沒話說了吧?”
霓裳羽衣的規模在北京的企業裡頗得數得上,自己早符合條件落戶條件,但是,“我的戶口一直沒遷,小春嬸兒他們不放我走,我也捨不得。”
魯盼兒也笑,“老家那邊兒還有我家的房子和土地呢。”
“原來你還沒把戶口遷到北京?”
陳大為吃了一驚。
“我和你們這些知青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