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衣服更敏感一些。”
魯盼兒對寧林一向也很佩服,“你一個男孩子,能把南方的絲綢賣到北京,才真是了不起呢。”
“可是我的店除了批發絲綢,就只能加工圍巾、手絹等幾樣簡單的小東西。”
寧林搖搖頭,“現在還不錯,但將來做絲綢生意的人越來越多,利潤就會越來越少了。”
絲綢圍巾和手絹最容易做,銷路也最好,自己若不是願意與寧林爭生意,其實也想做呢。
無怪江南絲綢店能在在秀水街獨佔鰲頭,寧林年紀不大,很多事兒卻都能想到前頭。
“你也可以做絲綢服裝呀。”
魯盼兒便替他打算起來,“你們家自己生產的絲綢,成本是最低的,再做成衣服賣,這中間的價差就大了。”
“可是我們家的人只會織綢,不懂做衣服。”
寧林搖搖頭,“莽莽撞撞闖進去,是要吃大虧的。”
當年吳隊長媳婦給親家做衣服,最後卻將一塊好端端的布裁成了布條,現在寧林若是失誤,損失的可不只是一塊布了。
魯盼兒想了想,“不如你從別的方面著手試試?
比如窗簾、桌布、床單什麼的。”
“還記得我第一次到江南絲綢,就有一個外國人買了一大塊絲綢,說是裝飾房間用的。”
就是魯盼兒自己,前些天還挑了一塊的絲綢做成床帳掛在家裡,比先前的確良那塊效果好多了。
“還真是好主意!”
這些東西不難做,秀水街上又沒有,自己怎麼沒想到呢?
寧林又琢磨,“若是做這些,最好設計專門的圖案……”
“有道理,”魯盼兒贊同地點點頭,指了一塊印花的料子,“若是做窗簾的話,上面的花不要均勻的,而是從上到下越來越密,就像下了一場花雨一般……”
“花雨,這個詞還真好聽,那樣的料子也一定很好看……”
聊了一會兒,魯盼兒看看時間,“我要先回去了——你幫我拿一卷紅色絲綢。”
最近她經常在兩邊店來回跑,送衣服,買材料都順便做了。
寧林拿出一卷硃紅色的絲綢,“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