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楊瑾揉揉她的頭髮。
“就是嘛,你只能對我一個人好!”
兩人說著說著就笑鬧起來。
編織機買了,魯盼兒也將更多的精力放在霓裳羽衣店,她每天安排活計,既要織些現在正穿的半袖衫,又開始大量準備長袖薄衫,又備了些更厚的。
除了蝙蝠衫,她還準備了許多種好看的毛線服裝,套頭衫,開衫、圍巾、手套、毛襪子……
產品種類一多,事情成倍增加,魯盼兒不只要設計服裝的樣式,還要定下合理的價格,記帳越來越複雜,每天忙忙碌碌。
這天,她正在店裡記帳,就聽陳媛說:
“這輛吉普車在我們店門前停了半天了,又沒見人下來買衣服,真是奇怪。”
蔡穎也說:
“我也發現了——但人家沒有礙事,我們就不管。”
哪怕在北京,汽車也不多,吉普車就更少了。
魯盼兒還沒見磁器口街道上停過吉普車呢,放下筆抬頭看去,正與汽車裡一位軍人的目光對上,原來那人剛好搖下車窗向店裡看過來。
軍人便走下車進了店裡,“你是魯盼兒吧?”
“我是。”
魯盼兒遲疑了一下,“您是許琴的父親?”
眼前的中年人個子不高,黑瘦精幹,一雙狹長的眼睛露著精光,方方的嘴巴,肩背挺拔,舉手投足十分威嚴。
父女二人的相貌並不相似,甚至可以說沒有多少共同點,但魯盼兒下意識覺得他就是。
“不錯,我可以跟你談談嗎?”
許琴的父親環視了一圈,不等魯盼兒回答就又問:
“不如我們去車上談?”
與其說是問,其實他已經決定了,轉身向門外走去。
魯盼兒沒有動。
許琴的父親官職應該很高,他早養成了一言九鼎、唯我獨尊的性格。
可自己不是他手下的兵,不想被他指揮。
發現她沒有跟出來,許琴的父親重新回來,“怎麼?
不願意與我談?”
“談可以,不過我們去後院的倉庫。”
店裡並沒有合適的地方,倉庫雖然又小又暗,但勝在安靜。
“好,就去倉庫。”
許琴的爸爸再一次帶頭向後院走去,到了院子裡卻停住了,他並不知道倉庫在哪裡。
魯盼兒走到了前面,開啟廂房的門,“請進吧。”
廂房不大,舊木頭架子上分門別類擺了許多毛線,又有一張舊桌子,兩張舊椅子,上面還放著幾個飯盒,大家的午飯就是在這裡吃的。
“請坐。”
魯盼兒將一張椅子挪了過去。
許琴的父親便坐下了,從口袋裡拿出一疊錢,“我想託你給小琴送過去,她還上學呢。”
“我估計她不會收,所以也不敢隨便接。”
不過,魯盼兒又說:
“軍校是有津貼的,您不必擔心她生活費不夠。”
“我從來沒虧待過她,每個月的生活費都不少。”
“我相信。”
魯盼兒淡淡地說。
生活費多,就足夠了嗎?
這麼多年了,把女兒拒之門外,她替許琴不平。
“是的,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許琴的父親嘆了一聲氣,垂下眼睛,搬走的肩膀和後背都垮了下去,“許琴的母親去世後我再婚了,又一直瞞著她。
但,這孩子也是太犟了。”
“她的外祖父、外祖母、舅舅、小姨都不反對,也與我們保持著親戚關係。”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幫我勸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