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也以為我們是錯的。”
魯盼兒搖搖頭,“不過,現在我重新確定了,我們沒錯!”
“想逼著我們把房子讓出去的人,其實不就與欺負田翠翠家的萬局長一樣嗎?
就是看不得別人好。”
“現在國家改革開放了,推行包產到戶、允許做生意掙錢,誰也不能隨便搶走別人的東西了。
田翠翠不會讓別人撥她家的菜,我也不會讓別人把我們家的房子分走。”
妻子的比喻再合適不過,楊瑾就笑了,“沒想到你平時在家,講起大道理竟比我們還要透徹。”
“身在家裡與社會接觸更密切,”魯盼兒就說:
“過去,我在紅旗九隊給社員們做衣服,還要擔心被萬書記和吳隊長抓到把柄;現在我光明正大地開裁縫店,什麼也不用擔心。”
“其實我也一樣,過去成分不好,說話辦事處處謹慎,看書也小心翼翼,只怕別人發現。
現在,我竟能來到從小夢想的大學來讀書,還參加了學校的科研課題,以後我還會繼續讀研究生……”
“我們以後不理他們就是,”魯盼兒輕輕笑了,“孩子們都累了,現在還沒睡醒呢,我去熬點粥。”
“讓他們睡著,我去買油條……”
吃過早飯,住在後院的韓冬過來還盤子,順手捎了兩條臘肉,“我爸爸媽媽昨晚回來得晚,今天一早又去學校了,讓我送過來的。”
說起韓冬一家,倒與楊瑾有些相似,他的父母也是燕京大學的老師,而他與楊瑾又同為燕京大學七七級學生,不過因為他是七七年高中應屆畢業生,格外年少,靦腆地笑著,倒像個高中生。
魯盼兒接過盤子和臘肉,心裡感慨這才是知禮數的人家,又笑問:
“我們老家那邊不做臘肉,倒不知道應該怎麼吃?”
“炒菜或者蒸熟都可以,不過我最喜歡吃臘肉燜飯。”
韓冬笑著說:
“把臘肉切成小丁,再加上胡蘿蔔丁炒一下,放在米飯裡一起燜熟,又省事又好吃。”
楊瑾原與韓冬曾在學校見過,昨晚見面後才知住在一個院子裡。
既是同學,自然親切,便笑著說:
“沒想到你竟會做飯?”
“我爸爸媽媽工作忙,我很小就會做飯了,而且還會做好多菜呢!”
韓冬就說:
“不過嫂子做的炸掛麵可真了不起——我們也時常吃掛麵,卻從沒想到這樣的辦法!”
“其實炸掛麵並不是我想出來的,而是他。”
魯盼兒便笑著指向楊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