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情,“我們決定就在病房簡單辦一下婚禮,請的人也不多,除了雙方父母,就是同學們。”
“太簡陋了吧?”
章麗雯眯著眼睛回憶,“我和周華的婚禮借了學校的禮堂,裝飾得特別漂亮,還請了上百人……
要麼你們再等等,結婚這麼大的事兒,總要辦得熱熱鬧鬧才行。”
“不用了,我們覺得這樣就很好了。”
趙新月起身,“我要回去了,還有些雜事要準備呢。”
“你帶著孩子好好休息,我去送送新月。”
魯盼兒也一同走了。
到了星期天,吃過早飯,魯盼兒正給兒子和女兒換衣服,就聽有人敲門,原來是章麗雯,“我們一起去參加婚禮吧。”
魯盼兒正在裡間換衣服,聽了便趕緊穿上外套出來,“走吧。”
“魯盼兒,你燙髮了!”
章麗雯大吃一驚,聲音一下子提得很高,“你什麼時候燙的?”
明明前兩天到自己家的時候還沒有呢。
“就是昨天。”
魯盼兒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頭髮,這一次不比先前在上海的“燙”發,而是真正用燙髮機燙的,柔軟的髮捲很有彈性,一早她特別用新買的發刷仔細地刷了刷,又黑又亮的頭髮自然地垂在胸前。
“燙頭是要介紹信的,你怎麼能有呢?”
“劉南到北京學習舞蹈,在文工團開了介紹信可以燙髮,我跟著她一起去的。”
魯盼兒原本就愛美,給大家做衣服之後更注意自己的打扮,對最流行的燙髮早就動了心,有這個機會當然不會浪費。
“其實還是我先認識劉南的,”章麗雯酸溜溜地說:
“她都沒帶我去燙髮。”
劉南幾次到北京來找自己,卻從沒提過要見章麗雯,魯盼兒便笑著替劉南解釋,“她找我也是為了做衣服。”
事實也是這樣,直到現在劉南的許多衣服還都由魯盼兒做呢,或是她自己過來,或是託劉北、小郭、豐收豐美幫忙傳送衣料,或者郵寄。
章麗雯還想再酸幾句,可再找不到理由,自己原本與劉南關係一般,離開襄平縣後更是沒了往來,還真沒法抱怨,可是她心裡還是很不開心。
因為懷孕生孩子,章麗雯一直在家休養,與同學們很少在一起活動,這一次參加趙新月和顧鐵山的婚禮,她早想好了要打扮得十分出眾,讓大家都羨慕的。
可是魯盼兒燙了發,特別好看,還沒出門就把她的心思打破了。
“我也要燙髮!”
章麗雯氣哼哼地轉過頭對周華說:
“你一定想辦法替我弄到可以燙髮的介紹信!”
周華一向很聽話,馬上就陪著笑說:
“你放心吧,我想想辦法,讓你也早些燙髮。”
“這還差不多。”
章麗雯才露出了笑容,再看魯盼兒走到了前面,牽著梓恆與抱著梓嫣的楊瑾走到一起,又沉下臉問:
“你是不是也跟你媽一樣,整天羨慕楊瑾有兒有女的?”
“我媽沒文化,不懂得大道理,我怎麼能呢?”
周華義正辭嚴地說:
“現在實行獨生子女政策了,生男生女都一樣!”
魯盼兒加快了腳步,離他們遠一些。
到了病房,見屋子裡已經用紅色的喜字裝飾一番,十分喜慶,顧鐵山正坐在床上吹氣球,吹好了便綁上線系在床頭,已經繫了五顏六色的一大堆,看到梓恆和梓嫣趕緊分給他們每人幾個,“你們拿去玩吧。”
趙新月穿著紅色繡金的緞子棉襖,黑色的料子褲,喜氣洋洋地拿來喜糖、瓜子、花生,“大家吃呀。”
章麗雯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