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魔晶,再比如魔法,這些看上去都是很不“科學”的存在,好像都是人類異想天開的產物,但麥冬將這些通通理解為能量,跟風能、水能、生物能一樣的能量。無論是魔晶還是岩漿果,都是能量的外在儲存形式,而魔法則是能量儲存到一定程度後的外放手段。
這樣一來,這些難以理解的“不科學的存在”也就有了“科學”的解釋。
麥冬雖然不是理科的,卻也知道能量是能互相轉化的,風能、水能、生物能都能轉化為電能,反之,電能也能直接或間接地轉化為其他能量,其中差別不過是方法和難易程度罷了。
既然如此,水屬性魔晶為什麼不能轉化為火屬性的能量呢?不過是能量的外在形式的不同,其本質還是一樣的。
所以,雖然屢戰屢敗,麥冬卻沒有氣餒,而是仍舊維持著三天出一次海的頻率獵取魔晶,只是對於研究工作沒有剛開始那麼熱衷了,因為她意識到這或許將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涉及到能量轉換的問題,她和雪人這樣對魔法和物理都一竅不通的估計也幫不上什麼忙,而僅靠咕嚕自己研究,恐怕三五年都很難出成果。
知識才是第一生產力呀,麥冬感嘆著。如果是處於魔法大發展的時代,幾個大魔法師在一起琢磨琢磨說不定就琢磨出成果了,也不用像他們現在這樣苦逼。
說起來,她一直忙著改善雪人的生存環境,卻沒有關注過雪人的精神文明問題,這當然是因為現在雪人最需要的是吃飽穿暖,精神文明什麼的對它們都是浮雲。不過現在除了出海捕獵也沒有其他的事要忙,麥冬也就有了時間和興趣關注關注雪人的精神世界了。
雖然雪人的自然科學還處於連萌芽都還沒萌芽的階段,但藝術上的造詣卻可以稱得上登峰造極。其中各種工藝品就是其中翹楚,麥冬已經收到好多雪人特地為她製作的飾品和其他小玩意兒,每一件都美地麥冬不忍觸碰,更別提把玩和戴在身上了。
除了工藝品,雪人還擅長歌唱和繪畫。
它們的調子非常古樸,歌詞也極其簡單,常常是一句話反覆吟誦,但卻非常感染人心,麥冬每次聽到雪人唱歌,心情都會多多少少受到影響。
鍛造和唱歌都是麥冬一早就知道的,讓她驚訝的是雪人居然還擅長繪畫,而且不是那種原始人的極其簡陋的線條,它們的畫同樣有著各種風格,從最初的古拙天然到後來的惟妙惟肖,到了現在,麥冬覺得已經有了朝抽象派發展的趨勢了。
她還記得夢中龍族的居住地,洞穴上除了閃爍的各色寶石外,還有色彩絢麗的巖畫,現在想來,那應該也是雪人的手筆。
雪人的畫最初都是畫在石頭或者巖壁上,後來有了那種樹皮做的布料,很多雪人就轉而在布料上作畫,但還是有一部分雪人固執地喜歡在山石巖壁上畫。
安就是守舊的那一部分人。
別看它看上去老態龍鍾的樣子,但當拿起作為畫筆的刻刀時,那流暢的動作和專注的表情很難讓人相信它已行將就木。
“年輕人都喜歡柔軟的布料,但只有銘刻在岩石上的畫作才能永垂不朽。”安很是感慨地說。
沒有什麼能夠永垂不朽,連巨龍都有消亡的一天,更何況是連她都能毀壞的石頭。麥冬在心裡默默吐槽,當然,她不會沒眼色地說出來來。
安還在懷念過去,“在布料出現之前,雪人握著刻刀的手堅強有力,先祖們留下的智慧至今仍在閃爍著光芒。“
麥冬看著巖壁上栩栩如生的畫,終於認同地點了點頭。巖畫的題材非常豐富,大多是雪人生活的場景,還有山峰、動物、飛鳥和植物,顏料有用山石研磨的褚紅、石青,有從植物枝葉花朵中萃取的硃紅、碧綠,雖然不像現代顏料那麼豐富,雪人卻總能用最恰當的顏料塗抹出最適合的色彩。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