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類的武器,唯一的鐵器小鐵鏟自然不能拿來做武器,她原本打算過段時間找根合適的棍子,琢磨琢磨棍法,不管能不能琢磨出什麼門道來,好歹比空手強一些。
但現在,她有了其他的選擇,鱗片可比一般的刀槍劍戟鋒利多了,如果做成武器,威力肯定比棍子強。
但是,做什麼武器呢?鱗片的大小似乎是跟咕嚕的實際體型相符的,而咕嚕在不變身的狀態下,其實還只是個身高剛到她膝蓋的小豆丁。因此,脫落的鱗片也不算大,最大的幾片也不過像麥冬的掌心一樣,根部微呈扇形,頂部則是橢圓形,鱗片中間則像貝殼一樣微微凹陷。
麥冬的第一反應是做飛刀。她的準頭不錯,鱗片又夠鋒利,如果把鱗片當飛刀用,效果一定很好。但很快她又否決了這個想法。飛刀是不錯,但限制也很大,首先,拉開一定距離就是必須的,近身戰完全派不上用場;其次,若是平時用來打打獵什麼的,還有時間將鱗片收回重複利用,但在緊急情況下,根本沒有時間回收鱗片,用一片就少一片,所有鱗片用完後,她就又回到手無寸鐵的狀態,而她做武器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打獵,而是為了在對抗那個可能對她產生威脅的未知種族的時候,能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排除了飛刀,剩下的還有什麼武器能用到鱗片呢?麥冬在心裡一遍遍過濾各種冷兵器:刀、劍、戈、矛、槍…… 將不適合的一個個剔除,再在合適的中挑選,最終,麥冬選擇的武器是——狼牙棒。
受鱗片形狀大小所限,許多武器根本做不成,而能用上鱗片的武器中,狼牙棒無疑是最合適的。製作簡單,長短適中,使用技巧也不算太複雜,只要有足夠的力氣,加上狼牙棒本身的重量和棒身上的尖刺,一棒下去就能給對手帶來巨大的傷害,對她這種幾乎不會任何技巧,空有良好的身體素質的菜鳥來說,絕對是再適合不過了。
而且,狼牙棒那種痛快的打擊感也是其他武器所不具有的,麥冬做什麼都喜歡直來直去,連玩遊戲都是無腦菜刀流,所以類似狼牙棒和砍刀這種看上去非常不秀氣、好像只有糙漢子才會選擇的武器,反而比劍更合她心意。
事不宜遲,打定了主意,她就想要開始準備狼牙棒的製作,但因為咕嚕的狀況,她這幾天幾乎不怎麼離開山洞,因此只得暫時將這件事擱置,專心觀察咕嚕的變化。
咕嚕背上的鼓包越來越大,裡面的東西也越來越清晰,透過那層已經幾乎透明的膠質,麥冬清楚地看到,鼓包裡是一隻小小的翅膀的雛形。像是裹在繭中的蝶蛹,只差一點點就可以破繭而出,但就是那麼一點點,咕嚕都要為此一直忍受著麻癢和疼痛。
麥冬看著手癢,數次都想幫咕嚕把那層膠質戳破,好讓翅膀長出來,不過好在她理智尚存,知道這樣反而很可能害了咕嚕。
就像蝴蝶一樣,如果人為地剪破繭,蝴蝶的翅膀沒有經過磨礪,那麼它的翅膀就廢了,一輩子都再也飛不起來。
麥冬自然不想害咕嚕一輩子飛不起來,因此再怎麼手癢也忍著,只是心急地等待著破繭的那一天。
第十天,咕嚕似乎感覺到什麼,一整天都很焦躁,卻又在焦躁中隱含著一絲未知的興奮。
可能就是在今天了,麥冬想著,這天便一直密切關注著咕嚕的情況,但直到晚上,鼓包除了變得更透明一些,再沒什麼其他變化。她守到很晚,實在看不出什麼變化,又困得不行,實在支撐不住便睡過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興奮的叫喊聲,臉上還有什麼東西在不停地磨蹭。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著洞口射進來的淡淡月光,就看到咕嚕趴在她身上,小爪子抓住她的毛皮短袖,臉頰蹭著她的臉頰,嘴裡不知道在唸叨著什麼,尾巴還在搖啊搖。
除了咕嚕的聲音,空氣中還有另外一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