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口袋招財貓七祿從她口袋裡探出頭,全身都是溼漉漉的。
它皺著小貓臉,吐出一口海水,說:“主人,這海水好苦啊……”
夏初見摸了摸七祿的頭,把它從口袋裡拿出來,放到自己的肩膀,說:“抓好了,不要掉下去。”
七祿開始的時候有點生疏,好幾次差一點從她肩膀上滑下去。
沒過多久,它就能熟練地立在夏初見肩膀上,跟茶杯犬阿勿一個樣子。
不管夏初見往哪邊走,它都穩穩地毫不動彈。
夏初見在船頭走動,觀察著這艘帆船。
她覺得這裡模擬的應該是萬年前那些古人類使用的帆船。
長舟狀的船型,前部彷彿尖刀,可以輕鬆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切割風浪。
船體黑沉如夜色,不管是已經看不出材質的木料色調,還是那三面破破爛爛的白帆,無不散發著歷經歲月風霜的質感。
不過這裡的舷窗,比她曾經玩過的單機弱智海盜遊戲裡,那些船隻的舷窗要精緻多了。
窗戶的邊緣被巧妙地雕刻成各種形狀的怪獸,中間嵌入了暗紫色玻璃,彷彿經歷過歲月的血跡。
船體兩側雕刻著長角的惡魔和猙獰的骷髏,還有,一條條從海水中伸出來,張牙舞爪的章魚觸手。
船頭的甲板上放著幾個木桶,還有一堆繩索,每一件東西都破爛不堪。
船身中央靠後側的地方,矗立著一個古舊斑駁的巨大船舵。
青銅材質的舵柄上,嵌刻著噴薄的火焰和飛舞的烏鴉。
就是這樣一艘看上去非常古舊的帆船,好像無人駕駛,在茫茫一線的海平面上顛簸起伏。
大海蒼茫,無邊無際,顯得這一艘帆船既無助,又孤高。
它在狂風暴雨中時而被高高拋起來,時而又跌入浪峰的谷底。
當風浪越來越大,夏初見不僅站立不穩,而且還受不了海面上的狂風暴雨。
她摁了摁彼岸花頸鍊,想把少司命黑銀機甲放出來當雨衣。
少司命黑銀機甲本來可以是全封閉裝束。
能在宇宙太空裡遨遊的裝備,怎麼可能擋不了一點雨呢?
夏初見很有信心。
可當她釋放出少司命機甲,發現它不再是在現實中那種全封閉機甲,而是一種……仿古樣式的鎖子甲。
就……離了大譜!
夏初見心裡暗暗覺得不妙。
難道是遊戲系統檢測到她的少司命機甲,允許她帶進來的前提,是給她改裝成這個時代大家可以接受的樣式?
那她的大狙呢?
還能切換出來嗎?
這遊戲系統這麼智慧,你咋不上天呢!
夏初見心情複雜,胡思亂想著,再看看七祿小貓咪,發現它也正無助地看著她。
七祿喃喃地說:“……主人,七祿無法回到機甲裡去了。”
它盯著穿著鎖子甲的夏初見,也覺得很陌生的樣子。
夏初見摸了摸它的頭,一聲嘆息。
海上的風雨如同是天空被人割開一個口子,有人拿著水盆往下倒水。
從上到下,到處都是水,有時候甚至分不清哪裡是天,哪裡又是海。
七祿只得縮在夏初見肩膀上,被雨淋得彷彿落湯貓……
夏初見的鎖子甲並不擋雨。
她也被淋得一身是雨。
夏初見四處看了看,最後抱著七祿躲入船舵後面那個小小的船艙。
結果一進去,一個裹著獸皮的男人嗖地一聲從床上跳起來,手裡握著一柄鋼叉,緊張地看著她,說:“你是誰?!你什麼時候上了我的船?!”
夏初見也是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