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房中。
被定住身形的白鑑海,面色蒼白無比,臉上滿是猙獰之色。
他的雙腿和雙臂,以及胸腹之間,有十數道傷口。
這些傷口不斷有鮮血流出,雖然流血的速度不是很快,但如此多的傷口,不用多久,他就會血液流盡而亡。
而此時的許豐年,身上的各個位置,同樣佈滿傷口。
只是這些傷口,要比白鑑海略輕一些,而且傷口不但並不流血,還在漸漸的癒合。
白鑑海所服用的紅色丹藥,雖然可以激發潛力,令傷勢快速癒合。
但許豐年身為一名煉丹師,自然是知道,藥力有窮盡,只要在白鑑海身上留下的傷口夠多,他的傷口便無法癒合。
而事實果然和他想的一樣,白鑑海此時的傷勢,不但傷口無法快速癒合,便是連完全止血也無法做到。
現在,死亡對白鑑海來說,只是時間的問題。
而許豐年身上雖然出現了一樣數量的傷口,但傷勢卻要輕上許多,而且加上坐熊勢的療傷效果,以及強橫的身軀。
這些傷對他來說,根本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也是因為如此,白鑑海在明白許豐年的計劃之後,便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才立即不顧一切的高聲大喊,引桑武王族擊殺許豐年。
雖然他也知道,桑武王族殺死許豐年之後,必然也不會放過他。
但他現在心中對許豐年無比怨恨,一心想要同歸於盡,拉許豐年當墊背。
“桑家的人聽說,許虎中了我的血咒,只要能把我殺死,他就算是不死也必然重傷,快來殺了我!”
白鑑海放聲大叫,已經是喪心病狂了。
許豐年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又要護住白鑑海,又要抵擋桑家和黃家的圍殺,確實有些麻煩。
而且,他已經能感應到,院牆外的修士,已經翻牆向著庫房衝了過來。
“哼哼,許虎啊許虎,現在後悔了吧?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白鑑海厲笑連連,“現在是你最好的機會了,放了我,我們聯手殺出去,以後好好當我的奴僕,我保證不會計較今天的事情。”
“你以為我嘆氣是怕了?”
許豐年搖了搖頭,“我嘆氣,只是因為這一次不得不大開殺戒而已。”
說罷,許豐年取出百獸袋,開啟袋口。
全身黑袍的銅屍,手持角龍翻海牌,頭頂上懸著四方殺獸化成一道黑影,走了出來。
“銅屍!你是煉屍教的弟子!”
白鑑海大驚失色,滿臉恐懼的看著許豐年。
他雖在也並非善類,但在真正的邪道宗煉屍教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許豐年沒有理會白鑑海,念頭一動,控制著銅屍化作一股黑色衝出庫房而去。
“築基修士!怎麼會有築基修士!”
“不好,這是一具煉屍,許虎是煉屍教弟子!”
“法器,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法器!”
“快逃,不逃就死定了!”
不過幾息之間,外面便是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
桑家和黃家的修士,怎麼可能抵擋得住銅屍。
銅屍的身軀本就是如同萬煉精銅一般堅硬,加上以屍器操控四方殺獸和角龍翻海牌,練氣期的修士,除非有法器在身,否則的話,連一個照面都抵擋不住。
此時的銅屍,成了殺入羊群的惡狼。
桑家和黃家的修士,一個個被屠殺。
許豐年也沒有向白鑑海解釋自己的身份,不論如何白鑑海都活不了多久,所以他誤不誤會都無所謂。
“你之前說此物叫定身人偶,看來是知道此物的來歷。你把此物以及奇詭異咒錄的來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