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到底是哪一方勢力,敢如此膽大包天。
雖然敵對宗門大多都會派弟子互相滲透,獲取訊息,但也不會在對方門中大肆破壞,屠殺低階的外門弟子,此乃大忌。
而許豐年聽了呂忌所說的話,更驚怒萬分。
他原本以為即便呂忌想出來,也只是與錢休,黃宣等人相關,雖然這些人確是他所殺,但他也只是被動防禦反殺。
然而,呂忌所列出的名單,竟然有百餘名弟子,甚至連關興也在其中,他如何能鎮定。
“許豐年,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還不快老實交代!”
呂忌看向許豐年,冷笑問道。
“呂師兄,你說的關興,錢休兩位我都認識,至於黃宣等人,我就不知道了,但你說我在連雲峰與他們發生過沖突,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確實曾有一幫同門兩次在連雲峰無緣無故的攔截於我,只是我沒有理會他們,也就不了了之了,並沒有產生過什麼衝突。”
許豐年說道:“所以說。我和他們根本是無怨無仇,又為何要殺他們呢?”
“無怨無仇就不能殺人了?但如果你是邪魔外道呢?”
呂忌冷笑不已,突然喝道:“來人,把證據都抬進來。”
立時間,幾名外門弟子,抬著一具具乾屍進入了靈根殿。
這些屍體都是身穿著外門弟子的服飾,全身乾枯如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水份一樣,而且表面上沒有任何的傷口,只是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恐懼,好像在死前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許豐年看到這些屍體,也是一愣。
他原本以為呂忌找到了什麼他殺死錢休,或者黃宣等人的證據。
沒想到抬進來的卻是一具具乾屍。
見到如此,許豐年倒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不論是錢休還是黃宣等人,他在殺死之後,都是毀屍滅跡,燒成了飛灰,又怎麼可能會有屍體留下。
很顯然,這些屍體與他無關。
然而就在許豐年剛剛放鬆下來的時間,場面就是產生了劇變。
“乾屍!血魔族!”
“血魔族竟然又出現了!”
“這許豐年莫非是血魔混入我太玄的奸細!”
靈根殿的太玄高層,看到幾具乾屍之後,都是畫片兒間面色大變,怒吼起來。
特別是一些年歲較大的長老,臉上更是寫滿了驚駭憤怒之色。
頓時之間,一樓二樓的無數目光,都是盯住了許豐年,殺氣如海嘯一般湧向了他。
一時間,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將許豐年視為血魔族奸細。
血魔族,乃是一個極為可怕的種族,有著與人族相似的外表,但卻極其嗜血,能透過吸取生靈的精血提升修為。
而修仙者的血,對於血魔族的血修來說,更是大補之物。
三百五十年前,血魔族就曾經入侵過廣泓域,造成生靈塗炭,而廣泓五地之中,又以南晉遭受的入侵最為嚴重。
當年甚至有一些宗門和修仙家族在那一次的大戰之中,完全覆滅了。
最後雖然在人族和妖族聯手之下,將血魔族擊敗,趕出了廣泓域,但南晉的損失,卻是五地中最重的,甚至因為大量的高階修士戰死,導致整個南晉修仙界的實力,下降了一個檔次,成了廣泓域最弱的一地。
所以,南晉之中超過三百五十歲的修士之中,都或多或少有親朋至愛死於血修的屠刀之下。
砰!
許豐年一下間跪在了地上,身上好像壓了十數座大山一般,連嘴都無法張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在場太玄高層都是金丹期的強大存在,即便不動用神識威壓,是一呼一吸之間,都有萬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