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根殿中眾人,誰也不敢託大,紛紛起身行禮。
“不必多禮,本座此次乃是收到呂忌傳書,說門中出現了血魔族奸細才特意趕來。”
執法殿主擺了擺手,看向呂忌道:“血魔族奸細在何處?可曾查實?”
“殿主,這名外門弟子名為許豐年,便是弟子懷疑的血魔族奸細,雖然目前未曾查實,但……”
呂忌連忙指向許豐年,向著執法殿主稟報起來。
執法殿主的目光,也是順著呂忌所指,落在了許豐年的身上。
“好可怕的眼神!”
一剎間,許豐年不由的生出一種窒息之感。
只覺得這執法殿主的目光,彷彿兩把利刃,一下之間刺入到他的身軀之中,剝腹刨心,把他從裡到外看得清清楚楚。
“這位殿主的實力,只怕比靈根殿主都要強大許多!”
許豐年心中駭然,有些擔心會被對方看出什麼。
畢竟前面那麼多強者審視他的時候,都未曾讓他有過這樣的感覺。
好在,這執法殿主在看了許豐年幾眼之後,便是把目光收了回去,顯然也是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麼特殊之處。
“好險!”
許豐年心中鬆了一口氣,剛才執法殿主的目光在他頸間的木葫蘆上停留的時候,他的心跳都幾乎控制不住要猛跳起來。
好在修煉五聖聚靈功的體術之後,許豐年對於身軀各處的控制力都是變得極強,連心跳都能強行抑制住。
否則的話,必然會被執法殿主發現不對之處。
“周常長老所提出的查驗之法,也還算妥當,既然驗明正身的辦法也查不出什麼,那就讓人立即前往許家村……”
在呂忌將一切稟報完畢之後,執法殿主淡淡點了點頭,“至於此子,便按呂忌的提議,暫且囚入煉魔窟。”
“殿主,許豐年未曾被定罪,怎能進入煉魔窟,那裡都是被定下罰名的弟子所囚禁的。”
周常面色一沉,急忙說道。
“周長老,你需得知道事關血魔族,稍有不慎便是生靈塗炭,甚至我太玄都要面臨滅頂之災,若以本座以往的脾氣,一名外門弟子而已,殺了也就殺了,今日將他囚入煉魔窟,已是看了靈符峰的面子。”
執法殿主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也好自為之吧,若是這姓許的少年查出與血魔族有關,你還得想想如何向我執法殿交代。”
說完之後,執法殿主略微拱了拱手,身形一閃,便是不見了蹤影。
誰也不知道這位殿主,是如何離開的。
周常站在原地,臉上表情無比的難看,卻也毫無辦法。
“周長老,此事為殿主之命,我不能違逆,還請恕罪。”
呂忌面帶笑意的向周常說了一句,看向許豐年冷笑道:“束手就擒跟我去煉魔窟吧。”
說話之間,便是伸手向著許豐年抓了過去。
“且慢。”
周常突然伸手擋住呂忌。
而後,周常取出一塊玉符送到許豐年手中,道:“此為四階避火符,雖非法器,但至少可讓你在煉魔窟外圍,不受陰葵鬼火侵襲之苦,等查驗完畢,證你清白,自可從中脫身。”
“多謝周長老。”
許豐年接過避火符,心中不由感動。
這位周常長老,雖是為了他另一名弟子李倉,才將許豐年收入太玄門。
但他先有賜丹之舉,這一次又為了許豐年出面,甚至與執法殿主據理力爭,如今又賜下四階的玉符,可謂是仁至義盡了。
畢竟,雙方還沒有真正定下師徒情份,許豐年又擔了血魔族奸細的嫌疑。
周常即便是置之不理,也沒有人能說